吕惠卿笑道:“司马学士可不擅于处理这些债务问题,而张三确实这方面的高手。”
王安石点点头,但眼中却透着忧虑。
司马家。
“苏子瞻,这大丈夫应该心胸开阔一些,别成天跟个怨妇似得,你这也不嫌丢人。”
司马光瞅着苏轼呵呵笑道。
苏轼道:“君实相公和王相公,身为宰相,都能为了一丁点事,将皇城的屋顶给吵翻了,我苏轼有何不好意思。”
“罢了!罢了!”
司马光摆摆手,“当我怕你了,这回我会奏请官家,调你前去登州担任检察长,保证不会像当初在扬州一样,你看如何?”
苏轼神色一变,“但是据我所知,这些债务确确实实是百姓欠官府的,但又无力偿还,这着实不好处理。”
司马光道:“这你放心,张三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苏轼好奇道:“他能有什么办法?”
司马光道:“等到时定下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关于如何安置那些官员,张斐早就将计划告诉王安石,其实就是事业单位来安置,而关于怎么处理这些债务问题,张斐也早就帮司马光想好办法。
不然的话,他们谁敢去赌,归根结底,还是要解决这些问题。
汴京律师事务所。
但见张斐与马天豪坐在矮桌两边,中间躺烫着一壶热酒。
“每当这时候你来找我,我真是感到心慌啊!”
马天豪看着面前的美酒,都没有什么兴致。
张斐笑道:“但四哥不是一直都很享受这种感觉么?”
“谁说的?”马天豪哼道。
张斐笑问道:“为何四哥不去河中府?”
马天豪愣了下,“我不是说了么,因为你回来了,我才折返回来的。”
张斐道:“但是我回来了,跟四哥去河中府有何关系?”
马天豪道:“我只是想先跟你谈谈,再过去。”
“是吗?”
张斐笑问道:“那为何四哥现在还不动身?”
马天豪道:“外面天这么冷,那边又没有什么急事,我为何要现在动身,不知道等来年开春再去。”
见从这老狐狸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张斐索性直截了当道:“难道四哥不是已经打上京东东路的主意?”
马天豪马上道:“我可没有,你别瞎说。”
张斐道:“但我今日就是跟四哥谈这事。”
马天豪道:“这跟咱有何关系?”
张斐道:“我希望四哥与慈善基金会合作,在京东东路开设解库铺。”
马天豪哦了一声:“如果有公检法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的,毕竟在河中府非常成功,值得一试啊!”
张斐又道:“同时,收购京东东路的那些青苗债务。”
马天豪双目一睁,惊恐道:“凭什么?朝廷自己都不愿意出钱,凭什么让我们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