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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上面那以她和谢韫为主的,不堪入目到堪称浪荡的内容,这若是传出去,别说嫁人了,她还怎么做人。
其次就是谢韫的名声可算是毁了。
虽然她才不在意谢韫名声如何。
桑窈气的浑身颤抖,她指着桑茵玥,气愤道:“谁……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她捏着手册的手骨节泛白,因为太生气,情绪波动一大,她又开始惯性的鼻头酸涩,泪眼朦胧,以至于这句质问又带上了鼻音。
桑茵玥还在愣神,她将目光缓缓挪到桑窈身上,像是极为不可思议。
桑窈的心一下落至谷底,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恨的一跺脚,气的开始掉眼泪:“你滚开,我不借你了!”
桑茵玥像是没听见一般,上下扫量着她,道:“小呆子,我真的没想到……”
桑窈心中绝望极了。
她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原来你也喜欢谢韫,看不出来啊。”
“我还以为你真的谁也看不上呢。”
“……”说的什么?
桑茵玥站起身来,胸有成竹道:“这是你写的吧,你暗中思慕谢韫,现实中却羞于表露,所以才在无人处写了这个东西聊以慰藉。”
“小呆子,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
谁会喜欢谢韫啊!
不是,她凭什么这么认为?
事实都这么明显了,她为什么要七拐八拐扭到这么离谱的方向来啊。
在桑茵玥眼里,谢韫迷恋她难道就这么不现实吗,她甚至想都没往这方面想。
桑窈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刚想出声辩解,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对着这个大嘴巴说多错多,指不定又被曲解成什么。
罢了,桑茵玥这么认为也好,总好过让她发现真相。
桑窈默默呼出一口气,指着大门道:“你出去。”
桑茵玥:“怎么,恼羞成怒了?”
每当这个时候,桑窈都无比憎恨自己这张破嘴,关键的时候从来不顶用。
她憋了半天,最后只道:“关你什么事啊?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你再这样,我告诉我爹爹了。”
从前她这样说时多少有几分用处,但今日桑茵玥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倒又笑了出来,道:“你爹在哪呢?”
她朝桑窈伸出手,念叨了句:“没有你爹,你以为这个盘花簪能落到你手里?”
桑茵玥这话让桑窈有片刻的出神。
她又想起了之前。
在她爹未曾升官的时候,这个家内的偏心迹象就十分明显,连她都能感觉到,更遑论桑印了。
看人下菜碟的事儿久了,总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人们对事物的看法。而他爹本又是一个极度渴望被认可的人,所以长久的压抑之下,桑印对官职高低总是格外执着。
包括当初的姐姐也是一样。
姐姐当初进宫是她自己的想法,没有人逼她,甚至父亲还劝了很久,但姐姐执意如此。
她不愿在这上京城的某个层级内择一个差不多的夫婿,然后一辈子困在这一层级,所以即便前路凶险重重,她也要进皇宫去博一个跨越层级的可能。
但事情永远没有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