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数学】只有破解，等待的话就是死路。
姜希认真地观察着桌上那张人脸，它慢慢贴近，只要再稍稍动一下，就能触碰到姜希的鼻尖。
人脸，该怎么破解？
那张人脸在笑，笑得阴恻恻的，让人头皮麻。
又换了个表情？
姜希思考了一秒，决定还是赌一把。在那张人脸贴到她的鼻尖前，她做出了和人脸一样的表情。
人脸没有消失。
她又快做了一个哭的表情。
这一次看，人脸瞬间消失了，姜希的身体也得到了放松，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冰冷与麻木。
不过她还是没有动，因为班级里依然很安静，也没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静静地等待着，终于，一道尖叫声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班上的同学仿佛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看向声源。姜希意识到现在能动了，也偏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声源在一个窗边，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突然蹲下，双手捂着脸，嘴里出一种嚼碎骨头的声音。
再看讲台上的啤酒肚男人，他看着女生，笑得又开心又猥琐。
姜希看她捂脸的动作，第一想法就是那张恶心的人脸贴在了女生脸上。
女生的身上青筋凸起，肤色也开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没一会儿，女生就放下手，露出了那张猥琐的人脸。
“恭喜这位同学，这次的月考，你数学一定能取得好成绩。”讲台上那位啤酒肚突然开口，“毕竟和我一样，数学没有低于九十分的。”
女生顶着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看着啤酒肚男人，麻木地点了点头，顺便牵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谢谢老师。”
啤酒肚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可随后他的面容却突然变化了好几个，姜希在座位上亲眼看着几种不同的面容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换脸……？
她微微喘了几口气。
如果她刚才没有破解，那么她的脸或许就会出现在那个猥琐老师脸上，而自己的脸，就会变成那个猥琐老师的。
这局看起来不难，就是太恶心人。
“张璐。”啤酒肚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姜希赶紧站起来，等待眼前这位老师的提问。
数学的话，她应该是没问题的。
谁知啤酒肚根本不是提问，而是说：“你这次数学考得有点差啊，下次如果再考这个分数……我就只能忍痛地把我的脸给你。毕竟我们这些做老师的，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学生提高成绩。”
说那么一大段，结果每一个字都是在恶心人。
姜希点头，随意地应付两句。
可啤酒肚还不想放过她，又布了一个任务给她：“张璐同学，下课到我办公室拿一下试卷，正好用那张试卷给你提点提点。”
姜希突然看向他的眼睛，似乎要从他的眼眸深处探出点什么。可面前的啤酒肚机械而猥琐，他的眼神也是空洞麻木，和他脸上的微笑完全不符。
“好的，老师。”
下面的时间啤酒肚倒没在为难她，姜希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黑板，百无聊赖的过了一节课。
下课后，姜希没有忘记啤酒肚给自己的任务，跟在啤酒肚后面进了办公室。
啤酒肚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卷子，上面基本都是红叉叉，配上那个醒目的数字【】。
“只差一分就及格了，你太粗心大意了，连简单的计算都能错。”
看似平常的语气，可却隐隐带着股危险的味道。
“总共错了十二道题，你要接受十二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