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妖丹静静的悬浮在黎九川掌心之上，只微微震动，并未旋转。
她疑惑的看向师父，师父全神贯注，眉头紧锁，额角青筋隐隐凸起。
这……师父不会像她之前一样，根本没把灵气注入妖丹吧？
咔！
微弱的碎裂声从妖丹上传来，江月白耳朵一动，发现妖丹好像多了一层外壳，正爬满树状裂痕，持续延伸，并且原本鲜红色的妖丹快速变成暗红色。
黎九川的手一颤，妖丹外壳整个崩散，只剩下一团樱桃大小，深海般蔚蓝的光悬浮在黎九川手心，嗤嗤旋转。
黑夜蓦地被照亮，浓郁的灵气让江月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神完全被那宝石一般的光晕所吸引。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黎九川沉声道，感觉周围海域有些躁动气息，赶忙散出元婴威压，震慑被灵气所吸引的海中凶兽。
“这是成功了吗？真的分离干净了？”江月白急声问。
黎九川手一握，灵气立刻被他尽数吸收。
“这是我……算了！”
江月白抱着双臂坐下来。
片刻之后，黎九川仔细检查完身体内外，唇角勾起，“很干净。”
江月白这才扭过头来，“那您是怎么做到的，我能很快学会吗？其他修士都能学会吗？”
黎九川摇头，“对筑基后期修士来说，门槛极高，金丹期的话……也不容易，需要用到我白天幻化树叶技巧，以及结丹时的诀窍。”
“灵气和灵气之间有互相吸附性，以自己干净的灵气为核心，在妖丹中心稳定的高速旋转，吸附较轻灵气的同时，将较重浊气甩到妖丹边缘。”
“浊气分散时威力并不大，可浊气一旦聚集，其破坏力会让妖丹马上崩溃，这时候就需要在妖丹外层凝一层壳，让浊气聚集在壳上，等到彻底分离干净，再将壳破掉。”
江月白若有所思的点头，“听起来有点像魔族锻体的方式，核心是最精纯的浊气，其他异种浊气聚集成壳，化作它们的躯体或者盔甲，是不是这样？”
黎九川点头，江月白的思维一向都是这么灵敏。
“我明白了，灵气聚集在妖丹中心高速旋转，以此吸附其他灵气，这跟结金丹时的方式的确是一样。”
“看来魔族修炼的方法也不是不能借鉴利用，我觉得我的神识强度应是该是足够的，难就难在灵气的精微操控上。”
只有达到精微操控的水准，才能在小小妖丹内部做出复杂的涡流，并且在分离浊气的过程中稳定涡流，根据内部变化随时调整自身灵气和涡流转速。
“师父，这一颗金丹初期的妖丹最后能被吸收的灵气量大概有多少？”
“净化之后灵气比从前少了大半，但比起金还丹又稍微多一点，且没有丹毒很天然，大约……你且运功一个周天，我看看。”
江月白点头照做，盘起双腿深吸一口气静心，之后慢慢入定，开始运转功法吸收天地灵气。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大周天完成，江月白睁开眼。
“大约是你一个大周天的十倍。”黎九川道。
江月白垂眸，快速在心中计算。
按照修仙面板中的数据，她一个大周天满打满算就按100熟练度计算，一天至少要运转五个大周天，用时两个半时辰，得500点熟练度。
而吞一颗金丹初期的妖丹，就能得到1000点熟练度，一天不说多，吞三颗总可以吧？也就是3000点熟练度。
她原本还需要七年左右才能修炼到筑基大圆满，现在一天三颗不断丹，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圆满。
跟原来的时间比起来，她哪怕用一年时间不修炼，专门学这个灵气精微操控，也值得！
学会之后不但能分离妖丹浊气，学习的过程还能帮助她跨越结丹前最后的关卡，对融合各属性灵气也有帮助，降低施法的灵气消耗，提高施法威力，好处多多。
学！
以后这就是她重点学习项目，放在第一位，争取半年内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