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看起来非常虚弱,喃喃道:“是,大的皮外伤只有这一处。
“状元郎身板比平时看起来要厚实,这一刀并未伤到筋骨…。。。。。想必是失血过多,故而昏厥了。”
薛白道:“我与贼人搏斗被重创了几下,想必是伤到了肺腑,五脏六腑至此时犹觉疼痛。”
“是,老夫明白,明白。状元郎伤势……还是很重的,老夫为你多开些药。”
“多谢神医。”
“告辞,状元郎放心,真不必相送了,你伤重在身,还是养着。哎呀,虢国夫人这赏赐太重了,老夫……老夫就拜领了。
御医走后,杨玉瑶便在薛白榻边坐下,一脸忧虑。
行刺发生时,她正在看台上,被人群拥簇着第一时间随圣驾入了宫,人是安然无门和及士的,她工位有白工,恢入存拥族有朱恙。但她却没想到望京门没多久就关了。
为此事,她当时在内宫其实大闹了一场,只是没什么作用,今日也懒得提。
如今薛白伤了,她作为义姐,倒是可以明面上看看。只是看着这个往日里生龙活虎的小郎病快快的,她却也是十分伤心。
“你真是…。。。。
偏是他救了杨玉环,她怪也怪不到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薛白没想到杨玉瑶有这般关切,不由笑了笑。
“还笑?
“三姐不必担心,我与你说个秘密,你附耳过来。”
杨玉瑶于是附耳过去。
只听薛白小声道:“真是小伤,说得重些,显得功劳大罢了。”
“真的?”
“试试便知,三姐可想看我活动一番?”
杨玉瑶往门边看了一眼,小声道:“不好试吧,伤口万一绷开了?”
“不妨的,轻一些。”
“你真是的。”杨玉瑶推了薛白一把,嗔道:“平时不见你常来看我,如今受伤了反倒兴致勃勃的。养着,眼下又不宜洗沐,我嫌弃你这一身的血泥味。”
正说着话,明珠跑来说谢阿蛮又来了。
杨玉瑶今日不想走,吩咐明珠去拦一拦,她则与薛白说起正事来。
“此番你立了大功,想必昭应尉都不够封赏你的功劳吧?
“功劳必定是有的,且不小。。
薛白沉吟着,也一直在想着此事,缓缓道:“但在圣人的角度,眼下绝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真相不明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你能有何嫌疑?”杨玉瑶道:“那戏也不是你要排的,圣人还能疑玉环不成?”
“达奚抚。
“什么?
“达奚抚麻烦大了。”薛白道:“偏我还刚刚与他做了交易,与他交往频繁。”
杨玉瑶十分不解,问道:“这也会有所影响?”
“主要还是看圣人眼下的心情。”薛白亦不能猜透李隆基,沉吟道:“问题不算严重,但我多少有些嫌疑。重要的是,不能让他攀咬了。”
“他攀咬你做甚?”
听了杨玉瑶这句话,薛白不由笑了一下,道:“他要攀咬的人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