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依然有知觉的活在这里,接听着别人的电话。
“季小姐,季小姐……”电话里传出张梁奇怪且又有点焦急的声音。
“好,我知道,我稍后就会过来。”
冷静下来,用沉稳的声音先安抚了张梁,挂断电话。
我没有披毯子,没有穿鞋子,就那样直直的走到了厕所。
看着镜中熟悉且又陌生的影像。
呵呵,突然间,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
手抚摸上充满着“青春气息”的暗黄的脸蛋,这张脸怎么可能是我容容的呢。
叹了一口气。
脱了身上那套幼稚的可笑的蓝色小熊睡衣。看着镜中人年轻的身躯。
脸上的表情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呈现。
这具身体还年轻,比起我那已经三十多岁虽然包养得当的身体的确还是有她的可看性。
只是,季楚楚那个丫头实在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看着肚子那一圈的赘肉,还有大腿小腿那明显不搭对的一圈,以及身体的皮肤,真是无奈,让我呆在这样的躯干里,可真是为难我。
看来下面的日子还真的要折腾一番了。
容容我美了这么多年,说来让我顶着这么丑的样子,还真是为难我。
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明白的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明显我的灵魂占用了那个丫头的身体,她的灵魂指不定在哪里飘荡呢,以前欺负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我用了她的身体还这么说,明显就是不厚道了。
说来,我容容这辈子就没有欠过谁什么人情,不想,末了,还就欠上这个死丫头了。
我虽然常被别人骂坏女人,可是对于朋友,还是得厚道点。
得了得了,那个死丫头,指不定那天就回了这个身体,我就先替她好好打理着吧。
不过,看了看镜中的影像,嫌弃的瘪了瘪嘴巴,还真是丑啊!
挪动已经快要冻僵的脚,也没有穿衣服,我缓慢的移动到客厅里,打开暖气,摸了摸已经刺起的鸡皮疙瘩。安抚下还有隐隐不怎么对劲的身体。
这个丫头的身体怎么这么差,年纪轻轻的二十来岁,可别是一身的病。
想想我当初三十几岁,和那帮家伙跑去冬泳一天,也没怎么的。
当初就让那个家伙不要这么宅,每天窝在房里不出去,对着个破脑的,那叫个什么事情。不但对皮肤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啊。
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当初送来给那个丫头的一堆东西。
这个丫头,亏得我对她那么好,她倒好,把这些个东西都藏到什么山脚格拉头去了。
挑了几样护肤品,找来一面小镜子,将那个丫头视若珍宝的电脑推到一边,拿出黑头针,将脸上那几颗明显化了脓的痘痘挤了,真是恶心,我一边挤,一边用酒精消了毒,幸好以前看过那么几下,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个恶心的东西。
现在倒是很怀念以前那个偶尔长长斑的皮肤,祛斑多容易啊,哪里要这么恶心的过程。
好不容易将那几个大的跟个毒瘤一样的东西处理了,将整张脸涂上五颜六色祛痘去印的药膏护肤品。
看了一下放在旁边不早的时间,也来不及处理别的了,那个张梁我是认识的,因为他先前就是我的委任律师。
至于那所谓要找楚楚那丫头处理的事情,我当然也清楚,还不是我那点钱的事儿。
呵呵,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头脑热,反倒是帮了自己一把,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重生在楚楚这个丫头的身体里,幸好当初交代了把遗产留给那个丫头,不然就看着这个丫头一穷二白的样子,我可不会这么委屈的活着,虽然赚钱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这个丫头这具身体里,还有这个丫头的本钱,啧啧,我得贺年马月才能过上以前的生活啊!
早在法国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给张梁打过电话,让他立下我的遗嘱。没有想到,我还真的蛮有预知的本事。
说来也是好笑,当初说把遗产全部留给这个丫头,真的没有什么目的。
容容我无亲无故,朋友没几个,情人倒是一大堆,不过他们都是有钱的主儿,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倒是季楚楚这个家伙,却是个异类,一穷二白,性格又单蠢的很,背景没有,还常被人欺负,和我这个坏女人,坏妖精结交,真正是那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第一回见到季楚楚,正好是我春夏之间法国普罗旺斯薰衣草盛开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