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建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独自出去了。
随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展昭、白玉堂还有张桦。
“张桦。”
展昭叫了他一声。
张桦稍微抬了抬头,看了展昭一眼,没做声。
“我们想问问你有关于当年火灾的事情。”
展昭道,“你还记得么?”
张建启耸耸肩,点头,“记得。”
“那就跟我们说说当年的事情。”
白玉堂搬了张椅子坐下,直视张桦。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
张桦沉默了一会儿,看展昭。
“关于当年郝末烧死四个室友,你却幸免于难的事情。”
展昭道,“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说来听听。”
“我什么都想不到,我当时并不住校,我只知道他们四个是混子,不怎么正经,郝末为人很谦和,学习成绩也好,只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所以也只能忍着跟他们四个一起住。”
张桦说话时候语调平静,“后来我听说了那件事情后,也很震惊。”
“还有呢?”
白玉堂问,“郝末之前有没有任何要杀人的征兆?”
张桦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基本都不怎么住校的,跟郝末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四句,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做事。”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张桦的意思很简单,他对这五人都不了解,也不住校,因此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说的实话,还是在故意撇清关系。
“那么不说郝末了,来说说你吧。”
展昭道,“为什么突然失常了?时间点就是火灾发生之时?”
张桦很爽快地摇摇头,道,“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可以想象一下,同一个宿舍,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张桦有些痛苦地叹了口气,“我经常梦到他们集体来找我,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他们找你干什么?”
展昭有些感兴趣地问。
“他们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
张桦无力地说,“那些幻想出现了好久,怎么都赶不走,我后来只好自暴自弃了。”
白玉堂看展昭——猫,怎么听起来是在搪塞。
展昭微微一笑——这小子不老实,有事隐瞒。
“然后呢,为什么又突然变好了?”
展昭不动声色,接着问。
“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像一场梦醒了。”
张桦回答,“我妈每天都求神拜佛的,可能佛祖显灵了吧。”
张桦的话说完,就听展昭和白玉堂没声音了,抬头看,只见两人正看着他呢,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些玩味。
张桦有些不自在,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们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