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吃过早饭后,照样是一家三口……咳咳,就是纯粹字面上的意思,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三口人……而已,这种小问题就不必在意啦!
柳玥容心里为这“一家三口”荡漾了一把,三人很快到了自家田地,地里的庄稼长势挺好,想来收成的时候会很不错。
“开工!”照例是柳玥容和瑾炎干活儿,小家伙在一旁玩耍,间或来捣下小乱,一切都透着一股平静的滋味儿,柳玥容很是满意,瑾炎更是满意。
这是他头一体验这般宁静而平和的生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和身旁的一大一小,那种依赖与信任的感觉,让他那颗过早衰老的心仿佛又活跃了起来,重新显现出年轻的动力。
在这里生活了半月有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也不过二十一岁,以往,却背负了太多,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那些所谓的亲人,给予他的永远都是伤害和不公,而身旁这个只相识半月的人,却给予了他最寻常的温暖和……保护。
是的,在这里,他居然有了被保护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挺不错。
如今,那些曾经重压都仿佛随风而逝,他一身轻松,现在只想在这宁静的小山村里一直这么平和地生活下去。
“喂,瑾炎,又在发什么呆呢?想家了?”柳玥容见不得瑾炎这副落漠的样子,仿佛与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一般,有着淡淡的疏离感,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帅哥,他到底有怎样的出身,咱不在意富贵不富贵,报答不报答啥的,只求别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呀!小爷这小心肝可能承受不来……
柳玥容是越想放下越放不下,起初还只是有点好感,可等到自己发现不对劲时,他居然……已经陷进去了,虽然还不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那也差不了几步了啊喂!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他真心欲哭无泪啊!
“母亲走后,我就没家了。”瑾炎静静地看着柳玥容,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仿佛只是在说他午饭想吃什么菜色。
柳玥容只感觉心里一阵钝痛,一时望着他出了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或许,此时此刻,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良药,失去父母的痛苦,他懂,可是,却也从来不曾向别人述说。
因为,不曾经历过的人,永远体会不了你的痛。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便沉默地继续干活儿,直到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份沉默。
“哎哟,柳公子呀,有喜事呀……”一听这悠长荡漾的声音,柳玥容便忍不住身体一阵冷颤,不必抬头去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王媒婆,你倒是说说,我家这又有什么喜事儿呢?你是给我找着医家圣手来治病了么?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柳玥容说话的语调客客气气,可话语间的嘲讽却是毫不留情,直刺得那王媒婆脸上横肉颤抖,哽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嘿嘿,柳公子说笑了,老婆子我哪有什么本事找什么医家圣手啊,这喜事啊,是这位公子,瞧瞧这玉树临风的俊模样,就知道是个有福之人,哪家闺女能嫁给他呀,一准能富贵荣华……”
王媒婆说着说着,一双贼眼尽往瑾炎身上瞄,起初几句还好,后面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柳玥容一听是盯上了瑾炎,立时就忍不住炸了毛。
什么哪家闺女能嫁他,他是我家的人!
可无论他在心里如何咆哮,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一时气闷得紧,竟是头都有些发晕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整整二十六年,他好容易才看上个男人,他容易么?怎么自己才捡回家没几天就被别人给盯上了呢?
第19章吃醋吃到内伤
“王媒婆,你是不是成天没事做,光盯着人家未成亲的男人呀?”这话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柳玥容实在是忍不下心里的酸泡泡,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这下可好,都快把自己给酸倒了。
柳玥容顿时冏得恨不能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起码也得埋个三天三夜,不然不足以修补他丢掉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