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和搭档一起?啃着干巴巴的菜饼,忽然他耳朵一烫,温庆平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肯定想我了。”
“你咋知道?”
搭档疑惑地?看过来。
温庆平侧头?让他看自己的耳朵,“看见没?耳朵越红,就表示最亲近的人有多想你。”
“歪理,”搭档瘪嘴,“就不爱和你们结了婚的人搭档。”
“林哥,你也二十好几了,咋还没动静呢?”
温庆平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兄弟和他刚搭不久,在运输队的时候也只是点头?之?交,搭档后才?熟悉起?来。
“我有个青梅竹马,”林保国勾起?唇,“她有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酥的。”
温庆平吃着饼子静静听着。
“……本来两家都在商量婚事了,结果她忽然晕倒,送到县医院后,大夫让我们送到市医院去,我们开了介绍信,连夜找车去了市医院。”
林保国眼睛通红,“那个病莫名其妙的,短短几个月就把她带走了,走的时候身上?没有几两肉,就像一把骨头?架子。”
温庆平沉默地?捏着饼子。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星星点点的天空,“她走了后,家里人也劝我放下,好好过日子,可我做不到啊,我一想到我的姑娘眼里全是我的样子,就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人。”
温庆平点头?,“能理解。”
林保国擦了擦眼角,“让你见笑了。”
“不会,”温庆平摇头?,“这么重情义?的人,我很佩服。”
林保国微微一笑。
等林保国去林子里方便时,温庆平抬起?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没事儿问那么多干什么!
温父没去上?工,又得知闹了猪瘟,手里没有一分钱的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又喝了快半个月的粥后,温庆平回?来了。
他回?来就烧水洗头?洗澡,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清洗干净。
温父就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直到对?方把厢房打扫完锁上?,准备出门的样子才?问道:“你去哪里?”
“去舅舅家。”
温庆平道。
“我也去。”
温父磨牙。
温母不愿意向温大姑低头?道歉,温大姑也不愿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温父刚开始还偏着温大姑,可这一个多月一个人孤零零在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要钱没钱,吃的粮食还是在温大姑家借的。
不去上?工天天在家的日子更难受。
温父开始想温母和孩子们了。
于?是就跟着温庆平来到了温大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