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别操心我,倒是你,”杜月兰又想起那个梦了,她特意来到门口道,“跑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点。”
“好,”温庆平虽然没有听杜月兰说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但是他通过昨晚杜月兰的那句话,也猜到了几分,“我现在可是有家的人,放心吧。”
杜月兰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脸,“我信你。”
院子里也没人,温庆平索性站起身,凑过去亲了一下杜月兰的脸蛋。
杜月兰哎呀一声,赶紧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大白天的,你别……有人!有人来了!”
她余光瞥见一个中年女人走进院子,看见他们后先是眼瞪大,接着脸一红,然后捂住眼睛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温庆平转头看过去,杜月兰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实也没乱,可她现在羞得很,这手不整理两下心里都不踏实。
“咳咳,表嫂。”
温庆平被杜月兰掐了一把,他倒是脸皮厚,对着那人大声喊了一声。
表嫂,也就是温大姑的儿媳妇,此时还不好意思转过身,只是微微侧过了那么一点身子。
“是这样的,你们表哥今天开荒的时候按住了一只野兔,娘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晚上和三舅一起过去吃晚饭。”
说完就赶紧走了。
“你看你!”
杜月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对方说,瞧着表嫂那慌乱的步伐,这脸更红了,于是扭头又瞪了温庆平一眼。
温庆平赶紧认错。
“没有下次了。”
下午温庆平要去后山砍柴,于是杜月兰就跟着对方去。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温庆平把外衣铺在一块石头上,让杜月兰坐着。
他拿起柴刀,在旁边砍那种已经枯死的松树。
“我记得你之前就跟我说过,没跑车的时候,你在家也不会去上工?”
杜月兰看着山脚下的田地与房屋,感受着微凉的风,轻声问道。
“嗯,”温庆平点头,他手劲儿特别大,三两下一棵松树就倒下了,“要不是为了舅舅和舅娘,我才不会回来。”
他不靠队里那点工分吃饭,自然肆无忌惮。
温母和温父的长子其实不是温庆平,他们之前还生了几个孩子,可没有一个养到一岁的。
在怀上温庆平的时候,他们也怕这个孩子养不成,为此偷摸找人算命,想他们是不是得罪人了,被人下了诅咒什么的。
结果算命的人告诉他们,温母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契机,这孩子生下来后不能养在身边,算是一个外送的祭品,只要送走这个孩子,他们以后的娃都会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