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点头。
“我哥当年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可以理解,不过,猫儿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吧。”
白玉堂似乎是有些火大,“他为什么要伤害猫儿?”
展昭拉住白玉堂:“玉堂,你别那么激动。”
白玉堂挣开,继续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包拯看着发火的白玉堂和在身后拉着他,一脸担心的展昭,突然笑了。
长长出一口气,“二十年前,我也看过这样的场面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一眼,有些不解地看包拯。
包拯索性搬了把椅子坐下:“那时候,我和允文也是这样,很容易暴躁,赵爵总会拉住我们,然后帮我们想办法。并不是因为当时的事情是什么秘密……而是因为,实在不想再提起。”
再次点燃烟,“你们知道,赵爵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么?”
见两人摇头,包拯苦笑着说:“因为那时候,大家办案都是靠很传统的方法,赵爵提出的心理分析的理论常常会遭人非议。他曾多次提议建立心理分析的专门部门,招收心理学的研究员来从事心理画像……可惜都被看作是天方夜谭。”
“他是为了证明心理学的有用,所以才去杀人?”
展昭问。
“嗯。”
包拯吸了一口烟,“他用心理暗示去杀人,再用心理分析去救人……把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都耍得团团转。”
白玉堂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要害展昭,是因为嫉妒?”
包拯点头:“你们知道,他在被戴上吸音器前,最后说的话是什么么?”
深吸一口烟,“他说他嫉妒,嫉妒我,嫉妒允文,嫉妒所有的人……他说天才,一定要找到一个舞台,不然的话,天才会活得比那些蠢材还要痛苦,他所做到一切,只是为自己创造一个舞台而已。”
听着包拯的叙述,展昭有些出神,“如果,当时就有心理分析中心,这样专门的部门的话……”
包拯点头:“那他就会和你一样。”
…………随后,包拯就沉默了,似乎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白玉堂和展昭看到的,是他眼中无限的遗憾和伤感。这种神情,白玉堂很熟悉,他看了将近二十年了,他家老头子也会这样,边抽烟,边发呆……无限的伤感和遗憾。小时候还觉得这样超有男人味,但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值得庆幸。
“少抽点烟吧。”
白玉堂对包拯说:“对身体不好。”
说完,拉着展昭离开。
两人又回到了赵爵的房间,展昭走进去,开始细细地检查房间,他坐到那把红色的椅子上,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赵爵留下的素描稿子,白玉堂坐在外面,呆呆地看着展昭在里面的身影,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静静地流逝,窗外的天空渐渐泛出白色。
展昭站起来,走出了牢房。
“猫儿?”
白玉堂见展昭脸色苍白,似乎是很不舒服,走上一步,就见展昭的身体一晃,“猫儿!”
连忙伸手,接住展昭倒来的身体,“猫儿,你怎么了?”
白玉堂抱住展昭,伸手摸他的脸颊:“哪里难受?是不是累了?”
“不是……”展昭有些虚弱地拉住白玉堂,“把……把房间锁起来,不要看那些画。”
“怎么了?”
白玉堂不解地问。
“把……把研究中心所有的人员都找来,他们需要心理治疗。”
展昭平稳了一下呼吸,脸色渐渐好转:“赵爵在画里写了潜意识的暗示……常年看这些画的人,很有可能会自杀,或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