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找了个凳子坐下,去自动贩卖机里面买了两瓶水,递给秦初。
“买两瓶干什么?浪费。”
秦初拧开盖子,递给路潼。
路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秦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眼见路潼准备拧盖子的时候,他的脑子才轰的一下,热的他发懵。
我有病吧。
秦初心想:我给他拧瓶盖干什么?是他拧不开吗?怎么可能。
这动作,颇有维护之意。
路潼想了下,想起这个狗崽子今天已经把能丢的脸都在他面前丢完了——特别是早上挨打的那一顿。现在给他拧个盖子,找回一点男子气概,自己也不能这么不给他面子。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秦初这个中二病,要面子的很。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自己的水,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谢谢。正好我拧不开。”
秦初没拆穿他,等路潼喝完,开口问道:“有没有钱?”
他早上跑出来的匆忙,手机和银行卡都放在另一件衣服里了,现在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不仅没有钱,还没有鞋。
两人往下一看,路潼还好,至少穿了双拖鞋。
秦初直接是光着脚出来的,踩了一地的灰。
路潼在往上看,这位娇生惯养的“秦小姐”此刻算的上是狼狈不堪了。
皱巴巴的衣服,不合身的裤子,以及呆毛乱翘的头发,也就只有一张脸蛋,风雨无阻地散发着往日的美艳。
秦初:“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钱吗?”
路潼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从口袋里翻出了九块钱。
秦初没带钱,难道他带了吗?
出来都跑的匆忙,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都还是睡衣呢。能翻出九块钱,都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你找找你衣服里,有没有钱。”
路潼开头提醒。
秦初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穿在对方身上有点小。
后者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个硬币五毛钱,然后又摸了一会儿,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四毛钱。
……
路潼可惜道:“刚才买水用掉了三块,不然我们能有十二块九。”
秦初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九块九能干什么吗?”
路潼谦虚道:“愿闻其详。”
秦初示意他抬头看。
路潼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几个大字:杭州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
他:……
秦初:“你可以进去买一个红本,就只要九块九。”
路潼:“跟谁?跟你吗?”
秦初仰着头:“不然呢?你想去跟深造哥领?怎么看也是本少爷比较帅吧,跟我领证你赚翻了行吗,正好还能堵住老头子的嘴。”
他总是一脸无所谓的说这些过界的暧昧话,路潼听着脑壳疼。
秦初的性格如此,他说话做事全凭自己喜欢,并不觉得几句轻飘飘的话能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震荡。
用穿堂风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