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送花……白的,百合花。”
“持续了多久?”
“一年左右。”
白锦堂无奈:“你怎么不告诉玉堂他们?你身边有得是警察吧?”
公孙皱眉:“以前只是偶尔会有,我也没太在意,只是这几天……变得很过分。”
“玉堂他们最近因为案子很忙,所以你想等过一阵子再说,是不是?”
白锦堂拉着他走到窗边,“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了他。”
公孙不解地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白锦堂笑:“我脑袋以前受过伤,做过一年的无菌封闭治疗。”
“什么?”
公孙惊讶。
指指自己的脑袋,白锦堂说:“自从好了之后,这里就变得很敏锐,特别是对于一些恶意的感觉。”
说着,把公孙拉到身前,低头装作是在拥抱。
公孙好笑:“你想说你有特异功能?”
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肩:“只是感觉敏锐而已,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白锦堂勾起一边的嘴角,轻轻地说,“嘘……就快来了!”
公孙额角?公孙有些不解。
“DIDIDIDIDDIIDIDIDIDIDDIDIDI……”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公孙明显地一愣。
白锦堂挑着嘴角笑道:“先别理他。”
说完,拉上了的窗帘。
电话铃持续不断地想着,白锦堂终于接了起来。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有如金属划擦般的尖锐叫声,伴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尖利的叫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诡异凄厉,白锦堂脸上出现一丝狠戾,笑着说:“谁说他是你的?他是我的。”
“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叫声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撕扯感。
“挂电话,挂掉。”
公孙实在是不想听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叫喊声。
白锦堂对着电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单手扯掉电话线,关灯。
……
当晚,受了一定惊吓的公孙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了。
白锦堂拿起公孙的外套,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公孙的手机。取过一个杯子,随手从柜子上拿下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地啜饮。打开公孙的手机,翻到通讯录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播打了起来……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人近乎疯狂地摔着所有可以摔的东西,撕扯着所有可以撕裂的东西,用他那已经近乎嘶哑的声音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就见来电显示是:“公孙……”
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立刻,又响了起来。
发疯一般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件坚硬的器皿就开始狠狠地砸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是急促的忙音,再拨,就换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白锦堂拿开电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冷笑一声,关掉电话,靠到沙发上,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