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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只要是人类，一旦中了，至少睡一个时辰，而这种情况看来，只需要半个时辰，眼前的人就会清醒过来。
这是……
那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青衣的身体更是一颤，闭上的双眸上，两行浊泪缓缓落下，这一刻，他抓着凌若惜的手，居然没有松开。
“怎么了，老鬼？”洛冥羽神色一怔，这还是第二次看到青衣会这般的失态。还记得第一次，那是他师傅过世之时，他几乎痛哭了一个晚上。而这一次，又怎么了……
青衣的身体颤抖着，那双眼微微睁开，就算是没有了斗气，他也能睁开双眼，只是这一次，是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并非是诡异的蓝色！
“你还知道，我当初给你说了什么吗？”
“你，你的眼睛？难道说，你师傅回来了？”心神一凛，洛冥羽看着那一双熟悉的眼，就是那一夜痛哭，青衣失去了那一双眼，从此以后，只有开眼之时才会睁开的颜色瞳孔。
他成为了瞎子，而他说……
“师傅回来之时，我就能重见光明了。只是，那一天，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点了点头，青衣却又摇了摇头，“你还知道我刚刚跟你说她修炼的心法吧？”
“嗯，只是你没说若惜修炼的什么……”
“是我师傅的，毒经。”伸手点在凌若惜的眉间，那熟悉的紫色图案再次出现了，而那原本不完全的图案，在青衣的双手之下渐渐运转开来，变为熟悉的紫色花藤。
洛冥羽记得，那是他们族人特有的标记，眼前的人，居然在修炼毒经！修炼毒经，后果是将会拥有那一双天罚双眼，能看到其他万物，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东西都修炼的吗！
“不可能，她不会修炼毒经的！不是说了吗，没有你们族人以外的人能修炼毒经，除非是死人！”死人，才能修炼毒经，死人才能够看到他体内的九幽冥气，眼前的人，难道真的……
不敢相信，他真的不能接受。这样活生生的人，她怎么可能是死人！
“非死，似死。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你解释，不过，她还活着，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而已。冥羽，洛冥羽，你刚刚说的话，能在说一次吗？”青衣站立着，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那容颜，永远都持续到那一刻，永远不会改变。
什么话？看着眼前的男人，洛冥羽豁然开朗了，缓缓站起身来，浅然笑道：“于是你，青衣老鬼，愿意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军师……”
“愿意……”
“帮我每天倒马桶吗？”
那最后的音拉长，就在青衣开口的那一瞬间，洛冥羽也抢先叫了出来，那一声愿意，青衣的脸色都青了，双手不禁捏得咔咔直响，“洛冥羽，你小子找死！”
“来啊，青衣老鬼，我们很久也没活动了，不如还是原来那样，你下我上？”
“你他妈的才在下面！”
吵啊！凌若惜恨不得直接将枕头砸出去，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男人的欢笑声，特别是那不堪入目的对话，让凌若惜彻底有种想去死的冲动。
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凌若惜起身靠在门边，看着那对面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个斗气的男人，将整个湖面完全冻结，一个在冰面之下的水中，一个在冰面之上，用阵法制造出的水中，在水的压力下，不断用脚踢着那坚硬的冰面。没有使用任何的斗气，就这样一脚一脚的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