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想当她的面大笑来着,可见她这丝毫不娇柔做作的天真举止,柴漠然民忍不住满腹笑意,朗声大笑了起来。
“你!你不许笑。”她手里捏着手绢,气呼呼地直跺脚。
“小花儿,这会儿你绝对是得找个地方好好清洗一番了。”他的笑声不曾停止,揶揄的口吻配合他促狭的目光,直教人气愤。
何茉怜霎时更是脸颊烫热,双手提起裙摆转身想跑,却教他长手一伸又被他捉回怀里。
“为了不让你再出糗,在下只有为姑娘效劳了。”他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一使劲便将她提抱在手上。
“你……”她噘着嘴,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多面的他。
有时斯文的宛如一位翩翩公子,有时却强悍的令人咬牙切齿,而最教人无所适从的还是他一副爱捉弄人的模样,让人又恨又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究竟他是怎么样的一名男子?这样将她带在身侧的目的何在?
当她抬头想问个明白时,却发现她已被带至一处湖泊旁,清澈的粼粼水光在夕阳的衬托下,更显光彩夺目,她完全被该上的美景所吸引,目不转睛直视着美丽湖景。
柴漠然很快地将她放下,就见她轻盈曼妙的身子飞舞着,俏颜上盈满喜悦的神情。
那笑容多美,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柴漠然神情柔和的环胸倚靠在树旁,带着放纵的笑容望着仍四处东摸西看的何茉怜。
除了小妹茹萱,她何茉怜是唯一一个令他想永远呵护的女子,当初小妹的委托至今已全然变了质。他想专宠她一人,想将她拉出那几乎会要人命的礼法束缚,想拥有她。
这分感受随着一路上的相处而逐渐强烈,无论是她那柔美的吸引着他,抑或是那分娇弱无依的外表令人抗拒不了。总之,这是他头一次对一名女子有了这么强烈的占有与保护欲,这种感觉自是不能等闲视之。
“哇!水好冰,好凉。”何茉怜忍不住双手掬满水,往脸上一泼,冰凉的水立即令她倒抽一口气,却仍是玩上了瘾。
“小心,别着凉了,简单梳洗一番即可。”他笑望着她有如小孩似纯真的笑靥。她一定不知道这时候她的笑容有多美,多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浑厚的嗓音甫落,何茉怜这才及时想起他就在身后不远处,并未离开。
“你不能让我一人留在这儿吗?我……我坐在马背上一整天卫,我……”
“不行,这里可是荒山里岭,在深山中你以为不会有吃人的野兽出现吗?”他并不是说出来吓她的,却见她立即吓白脸。
“你!”她气的猛以白眼对他。
美好的景色,难得的好心情,就因他这句话全毁了,他就不能挑点不会杀风景的话吗?
“我不是说出来唬你的,快点动作吧!有我在这儿,你才能安心地梳洗。”
就是有他在才糟糕,何茉怜努努嘴蹲下身来,正想卷起水袖露出手臂,回头一看却见他的视线毫不客气地停驻在她身上,她不由得娇斥一声,道:“请你至少也要保持君子风度,非礼勿视这四个字你总该听过吧?”
“谨遵姑娘所言。”有模有样的做出有礼的动作,柴漠然果真转身给她所谓的隐私。
紧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再三确定他不会转身后,何茉怜这时才卷起水袖,露出一双藕臂,轻轻放进水里,冰凉透骨的凉意令她不由得吃吃笑出声。
小心拭干手臂上的水渍,再放下水袖,正待她想以同样方式对待自己的双足时,湖泊旁突然发出一道嘶嘶声,她好奇地循着声音来源望去,一条金黄色的巨蛇正对着她一面吐信一面缓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