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自己不是个好孙女,因为她连最基本的让爷爷开心,她都做不到。
她也不希望自己当真这样过一生,但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女生的勇气。
她害怕面对两位堂兄的憎恨,更害怕面对外面异样的眼光,所以她宁愿维持现状,也不要承受坦白性别后,所要面对的种种问题。
瞧见孙女眼里挣扎的神色,骆泄宾不再逼迫她,只是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可怜的孩子心里也够苦了,他这当爷爷的实在不忍再逼迫她,仅能期望有一天老天爷能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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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妳心里烦,也用不着到我这儿喝酒吧?」王俞文无奈地看着坐在她公寓里唯一一张沙发上的骆仕垣。
对这个深交多年的好友,她真是又爱又恨哪!曾经她爱慕这众人眼中的「男人」多年,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惜离开家,偏偏那时的骆仕垣对她冷冷淡淡,爱理不理,让她在伤心失望之余作出了重大的抉择。
那一天晚上她故意将骆仕垣灌醉,本想利用他酒醉之际,对他献上她的初次,结果才替他脱去全身衣物,她便当场失声尖叫!看着全身上下和自己同样构造的骆仕垣,她惊讶得只差没口吐白沫。
然而为了替自己多年来的爱慕之情出口气,她仍然把自己脱个精光,躺在骆仕垣的身边,等待她酒醒之后会有的反应——
「妳怎么会躺在我身上?」骆仕垣睁大眼,即使头痛欲裂,仍然试着坐起身。
「妳还好意思这样问人家,我都已经是妳的人了。」王俞文一脸娇羞,围着被单坐起来。
「妳……妳……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骆仕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妳喝醉了当然不记得,可我是当事人,没忘记妳是怎么对我的。」她说得就像是真的,控诉的眼神充满哀怨。
哼!敢欺骗她这么多年,看她怎么整治他,不,是整「她」!
「我……是怎么对妳的?」骆仕垣紧揪着一颗心,该死!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妳……先是对我又是亲、又是吻的,妳看妳把我的唇都吻肿了,好疼哪!」王俞文指着自己事先咬肿的唇瓣,接着又露出香肩,上头有着许多草莓记号,也是稍早她刻意自己种下的。「还有妳在人家的肩膀种这些草莓,要人家怎么出去见人嘛!」
瞪着王俞文肩上那点点红莓,骆仕垣难以相信自己会醉到如此地步,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对同样是女生的王俞文,做出这种行为?
「妳还有什么话好说?对我做这种事,妳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
王俞文见她不说话,故意在被单下捏着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泪后才噙着泪水望着她。
她就不信整不死她!
「我……我……」支吾了半天,骆仕垣仍然说不出适当的言词。
她该如何给王俞文交代?她们都是女生……等、等一下,她明明是女生,如何冲破王俞文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然间惊觉到这一个事实,骆仕垣开始冷静下来,然后静下心绪观察,果然,她看见王俞文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原来如此!她懂了,想必这王俞文已经发现她的真正性别,一时气不过才想反过来捉弄她吧!
「妳这样吞吞吐吐不给一个交代,是不是男人啊?」王俞文激她道。
「如果妳真那么想要我给妳一个交代,那好,我娶妳!」只要她本人愿意,她无所谓。
这些年她早将王俞文当作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对于她对自己的爱慕,她看在眼里,只可惜她无法响应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