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什么,眼皮上的灯光微暗,白黎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有拉链滑下的声音,她眼睫颤颤地抬起,想要看清什么,一道大掌就盖住了她的视线。
像昨晚那样,白黎张了张唇,脚趾蜷紧,“有教练还帮学员这么放松的吗?”
“没有。”
“你这算侵犯。”
顾明野笑了声,嗓音在夜里落来:“我侵犯哪儿了?”
白黎心跳震得厉害,她是易出汗体质,尤其是心口处。
顾明野会照顾人,做饭也好吃,白黎见过他为她起早揉面做法棍,那双手骨节有力,伸展时能轻易拢住白面团,雪白从指缝间溢出,他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搓,那面团四周让他轻拍成圆,往上一拢,小荷才露尖尖角。
白黎的指尖都要在顾明野盖住她眼睛的胳膊上刮出红痕了,他不松手,只是说:“下次还敢吗?”
白黎什么都看不见,声带颤道:“你干嘛不让我看,你敢做不敢见人吗?”
嘴硬的下场就是赔了芝麻丢了西瓜,两边都守不住了。
“你这个教练……你对学员图谋不轨……”
顾明野轻叹了声,说:“乖一点,晚上给你做饭吃。”
白黎握着他胳膊的劲儿紧了紧,嘴巴呼着气,黑暗里的呼吸声特别明显,哪怕顾明野只是轻轻地落了声:“小猪咪的汗怎么越擦越多。”
白黎更烧了。
她的手从他胳膊上转而去碰他的左手,那道食指上有痣的左手,然而最先碰到的,却是一件衬衫。
她的手要扯开,盖在眼睛上的大掌忽然抬起,制止她的动作。
熄了灯的房间里有昏暗的光,白黎看见顾明野把她身上的衬衫盖回去,说:“别扯开。”
白黎脸颊热热的,不敢看他,只是两只爪子抓着白衬衫,这种隐秘的偷摸把她刺激得头昏脑胀:“敢做不敢看啊?”
“嗯。”
他直白道:“怕一块立起来。”
白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视线疑惑地往下,落在他腰上,顾明野盘腿坐的,裤子是宽松工装裤,她再次想到那晚在他家弄影碟机时的画面。
忙撇过头去,小声扯开话题道:“晚上也要喝汤。”
顾明野“嗯”了声。
白黎又看他,试探地问:“顾明野,你没别的要说了吗?”
男人隔着白衬衫在里面把拉链拉上去,白黎见他不说话,恼道:“卡住了。”
他显然动作顿了顿,白黎起身,把衬衫套在身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