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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不会想这些,甚至在看周牧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也不会对上床这种行为有如此大的占有欲,但顾明野不同。

白黎想转身坐起身,顾明野的长手绕到她腰上,把她捞了起来,胸膛贴着她后背说:“你只穿着袜子给我发照片的那天晚上,买的。”

她脑子嗡了一下,还在回想什么照片时,思绪已经被顾明野截流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筛子,被拍了一下屁股,说:“那天趴我桌上不是挺会翘的。”

白黎哼了声,想要转过身去看他,但顾明野像是要驯服她一样,抓着她腰不放,“小猪还想翻身?”

“你还是狗呢。”

他低声一笑,双手从后钳住她软腰,说:“这张小嘴巴真是乱说话,要教训一下。”

白黎还要嘴硬说些骂他下流的话,不过一刹那,筛子被啪地一下,震动迷雾般的尘埃,往下滤出细腻的薄脂,就在夏日的黄昏里,阳光还剩浅浅的一层镀在窗沿上,劳作的人不停地拍打着筛子,时急时缓,而后,他伸出一道手,从隙缝间找到了那枚被筛出的珍珠。

碾在指腹间,是饱满的水珍珠,心腔里有胀热的喟叹,俯身对她说:“这次的小珍珠,变大了。”

白黎的后背被烈日灼烧着,仅仅是他落下来的气息就足够将她心腔撞得支离破碎,原本撑着的双手在听见他那句话后便要去抢,“不准碰,不准碰,那是我的……”

顾明野的手腕刚劲有力,她越要护着,他便越要临幸那枚战利品,看着她说:“黎黎,你都变得不像你了,你的死穴在这里。”

白黎觉得她真的要死了。

所有感官在刹那失控,理智无法控制每一寸神经该往何处逃生,何处都是雨打风吹。

身上渗起的汨汨薄汗往下一落,顾明野的噬痕就咬在她的后肩上,白黎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哭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比以往都要厉害,顾明野燥热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背,吻变得温柔了一些,像给小孩拍着奶嗝,但也仅此而已,他该不温柔的地方,仍不让她丢盔弃甲,还要给她点希望,说:“一会就好了,宝贝。”

“我去医院打吊瓶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那液要输几个小时,呜呜呜,都是骗子……”

顾明野沉声,掌纹从她脖颈往下,滑到她的手臂,替她揉着酸麻的手腕,嗓音沉欲道:“喜欢输液吗?”

白黎说:“谁会喜欢,你去输液试试……”

顾明野笑了声,“我是说你现在。”

白黎耳廓被他染红了,咬着唇不说话,顾明野气息朝她推进,指腹抚上她的唇,酥酥麻麻的电流窜了进来,大脑皮层的神经再次敏感地被激活,白黎说不出话,只能出声。

顾明野低声笑了笑,性感的嗓音猛荡在她的心头,他说:“我现在知道了。”

每个人都不愿意被人看得太穿,但顾明野的探索让她无所遁形,而她却是助纣为虐的共犯。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堕落在他的掌控之中,低俗的,失控的,纠缠至死,最后只剩一丝喘息。

天方乍暗,四下彻底没有了光,而她陷在柔软的昏沉里,像漫长的午睡醒来后疲惫席卷全身。

顾明野搂着她,白黎能感觉到他在黑夜里看自己的目光,很专注,很认真,她有些受不了,翻了个身。

他从身后搂了上来,顾明野好像是那个需要事后被安抚的男人,对她说:“现在连抱都要从后面来了?”

白黎脸颊簇着一团火,开声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指尖摸了摸声带,顾明野替她揉着,说:“你睡一会,我去做饭。”

白黎也想起身,但她现在瘫成一滩水,聚不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听见顾明野起身时衣料窸窣的声音,很轻,但落在她耳中,像夜行人干柴烈火烧了一场后,指尖再拨一下燃灭的灰烬,里面还有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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