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扫过码要付款时，白黎忙道：“我来！”
顾明野点了支付，语气闲闲道：“你专心想怎么给我挣回面子就行了。”
白黎双手搭在桌上，侧抬头看他时长发拖到桌面，“那我还要买件外穿的，我不想再看到现在身上这件了。”
顾明野勾了下唇角，似乎在笑，白黎发现他的眼睛笑时有股清透感，像海水一样干净。
她好奇问：“你今年多大了？”
男人收了手机，往外走，说：“比你大四岁。”
白黎“噢”了声，“你还挺大的。”
顾明野长腿一顿，白黎疑惑地抬眸看他，“怎么啦，我说的是事实，不过谁没有年轻过呢，我也有一天会二十六。”
她自觉很会安慰人，哪知顾明野没什么表情，一路沉默地走了会，就见男人下巴朝不远处抬了下，说：“进去买吧。”
白黎顺着他视线望去，就见集市里有几家时装店，白黎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件颇为熟悉的……小猪佩奇睡衣。
“阿野今儿怎么来啦！”
年轻老板娘熟稔地跟顾明野打招呼，就见男人目光朝白黎看了过来，一副“你问她”的态度。
白黎则在衣架上专心挑起裙子，说：“这里有定制和修改的服务吗？”
“有的，您想改什么样的尺寸？”
老板娘视线在她和顾明野身上打了个转，白黎拿下一件胸前百褶的抹胸连衣裙，肩带很细，染着像窗边阳光撒在白绸上的颜色，她想了想，摘下手腕的珍珠串，递过去道：“把上面的珍珠绣到这条裙子上。”
老板娘惊讶道：“小姐这个要求有点特殊……”
白黎说：“这种亮面绸缎有光泽但款式太基础了，如果绣上珍珠就更有层次感，胸前和裙摆都绣，这样在海边拍照才好看的。”
老板娘听罢朝顾明野看了眼，眼里透了层深意：“现在的年轻小女孩真有想法。”
白黎在等老板娘绣裙子的时候继续挑衣服，见顾明野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说道：“这件挺适合你的，试试吗？”
这时老板娘也看了过来，顾明野眼皮抬了下，说：“不用。”
白黎站在镜子前比了下，是件天蓝色间白的细条纹衬衫，看着干净清爽，款式是宽松版的，下摆还设计了口袋，她还挺喜欢的，遂道：“那我试试。”
感觉搭配她那件比基尼不错，于是直接往身上套，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又拿出手机要拍，这时一旁在钉珠的老板娘说：“让阿野坐着给你拍，这衣服是长款，你这样拍显得身材上长下短了。”
白黎看了下拍出来的效果确实有些奇怪，于是把手机拿给顾明野，说：“你帮我拍一下后面的上身效果。”
男人接过，掌心慵懒地斜撑着下颚，“站好了，别乱动。”
白黎没看顾明野，就只是背朝着他，问：“拍好了吗？”
“嗯。”
白黎接过手机坐到沙发上，点开相册来看，意料之外的，顾明野的拍照构图竟然不错，明明只是一个背影，但他借了门外的午后阳光，洒在身上明亮清透，而她就像在家里一样随意照了下镜子，这一刹那被他捕捉下来了。
她指尖往左滑，说：“你拍了几张啊？”
顾明野视线落了过来，“三四张吧，还要吗？”
白黎边说边滑动相片，说：“不用，你还挺会拍的……”
忽然指尖一顿，滑过了，上面不是衬衫照片，而是——
“啪！”
白黎把手机按下，另一手抬起捋了下头发，感觉耳根开始发热，理智是不该看顾明野，但动作已经先于大脑的控制，她看见顾明野收回视线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