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来退钱的。”
”酒都喝了,能退?我说什么都信啊,白小姐?”
“你骗人!”
“骗人的不是你么?”
顾明野左掌拢住她后腰,把人往怀里压:“我来听听,白小姐嘴巴说谎的时候,心口这儿怎么跳的。”
白黎被他说得心虚,又因为喝了酒浑身醉软软地,心跳自然快了,绝计不是因为他的气息。
“我又没欠你的,你怎么来啦。”
“吻都接了,你说走就走?”
他的语气有些不爽,“喝了的酒退不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泼出去的水,就是泼出去了。”
男人原则性极强,白黎居然有些害怕,感觉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东西。
她真的没想到顾明野会来京北:“你的工作呢?不用干了吗?”
“我什么工作?”
他低头看着她:“不是当你男朋友么?收钱得干活啊,我可不白要。”
白黎被他堵在门角,那心跳仿佛要撞开房门了,“你可以……白要。”
顾明野目光凝在她脸上,“你说什么?”
白黎感觉他的唇要贴上来了,指尖紧紧扎进手心,都忘了该如何呼吸,要不要呼吸,轻喘了声:“顾明野……”
他的气息落在唇上,她感觉到热风却触碰不到实迹,浑身都紧绷着,像是某种迎接。
“白要?小姑娘可不能说这种话,要负责的。”
白黎有些委屈地嘟了下嘴巴,谁料这个嘟嘴的习惯让她一下子就碰到了顾明野的嘴唇,惊得她赶紧抿回小嘴巴。
顾明野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幽深的瞳仁熠亮了下。
白黎忽然发现,他好像挺好哄的,这回低着头看她,指腹在揉她的指尖,说:“想亲就亲。”
这个男人边界也太重了,自己不会主动吗?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一道熟悉的叫唤:“姐!你在哪儿啊?”
白黎清瞳一怔,顿时紧张地挣了挣顾明野的手劲,谁料男人握得更紧,开始兴师问罪,压声道:“那天你就是这么挣我的手,这么怕被人看见?”
忽然,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与此同时,白黎听见一道敲门声,房门的震动就导进她的后背,白黎心口都沁了汗。
“姐,你在里面吗?”
顾明野眉梢轻提,似乎想看白黎的困窘,以报复她先前的薄情,白黎见他声音又压低了几度,说:“白……”
忽然,男人的嗓音被吞入。
顾明野微凝的眉头蓦地愣了下,白黎踮起的脚尖落了回去,抿了抿唇,好像刚才主动的一吻只是错觉。
要不是她双手被他反钳在身后,她才不会用嘴巴堵住他呢。
此时顾明野盯着她看,说:“你……”
白黎踮脚又吻了他一下,这次有些生气他还说话,用力了一些,看见他眉头倏忽蹙紧,还闭了下眼睛。
不过一秒的吻如一道夏季炙热的风,在心里盘旋而过。
白黎凝眉摇头,无声道:“别说话。”
身后的房门又叩响了两声,白黎觉得应该出去了,就在她脚尖轻踢了踢顾明野的小腿时,一道猛烈的气息压上唇畔,直将她抵在门上吻了起来,腿也站不稳,往下滑的瞬间,腰肢卡在了他的臂弯里,如一枝攀墙的藤萝,摇摇欲坠。
身后的敲门声停歇,白黎不敢吭出声,只是张嘴呼吸时被趁虚而入,她颤颤地承着吻舐,一点把控都没有,全凭他的主意被索取,大脑早已空白一片,只剩麻麻的电流从舌尖窜入四肢百骸,酒精仍在她的舌腔里徘徊,她曾经教过顾明野,舌尖是甜的味蕾,舌侧则是用来尝酸的,但她不知道,吻的感觉也有不一样。
等他稍收了力,白黎的肺腔如一道风箱,不断地收着氧气,眼前一片水雾地看着他,顾明野又啄了她一下,男人的薄唇上都是水亮的莹光,对她说:“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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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临河的卡座里,白莹拿着白黎的手机找不到人,有些着急了,直到看见姐姐回来,才松了口气:“姐,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