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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烧热,不知作何回应,于是道:“今天不好。”
顾明野的吻落到了她的下巴,气息转而继续往上走,他这次游得缓和了些,又或者是白黎的感觉,她闭着眼睛任凭他的气息灌入,听见他哑声道:“怎么不好了?”
白黎让他吻到了鼻尖,还未到终点,她的脚趾已经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呼吸跟着他的热烈,半天答不出话来。
顾明野替她说:“今天第一天上班了,不高兴。”
白黎又“嗯”了声,仰了仰脖子,顾明野的吻还是追了上来,准确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到山顶了,她浑身颤起。
就在他要退下的时候,白黎忽然搂着他的脖颈,不让他动。
顾明野落了声笑,却不是云淡风轻,而是自我隐忍的排解,白黎看见他胳膊上盘桓的青筋,像山顶上直插缝隙的大树根。
顾明野哄她:“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白黎眼睫微颤,发麻的耳廓里震着顾明野的嗓音,他也是第一天上班……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我会让它变成一个好日子。”
他的大掌从后脖颈往上,穿入她的发缝揉了揉,白黎要疯了。
“阿野……”
“你身上的茉莉香水有欺骗性,闻久了才知道是勾人的麝香。”
白黎的下巴让他吻了吻,而后轻咬,她不悦地哼了声,“狗……”
顾明野:“酒店的房号也选得好。”
白黎撩起眼皮看他,吭不出声。
“2005。”
“有什么好?”
白黎问出了声,顾明野却没答,只是说:“你身上的睡裙是我选的,润肤乳是我买的,黎黎,都是我的。”
白黎被他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怎么是你的,明明是我养你……你来京北了,你连……连房子都没有……”
“白小姐要在这里金屋藏野花,我就勉为其难住下。”
白黎哼了声,“厚颜无耻。”
“当初在夏浦,白小姐忘了怎么占我房间,怎么拉着我的腰带往我兜里塞钱?”
“所以你现在是来要债的?”
她原本该气呼呼的语气此刻都软绵无力了,倒是顾明野占了上风,力道不消反烈,大掌拨清波,红痕沿着右岸荡漾,对她说:“你往我兜里塞东西,就不许我往你这塞东西?小猪宝。”
糟糕,白黎居然让他喊猪猪喊得心动难收,心墙鼓得越来越烈,他的吻赐予了她多巴胺,气息的交触让她短暂地忘了此刻的荒唐该如何收场,她陷入了及时行乐的牵引之中。
她说:“你不像,这个年纪还要压床的……”
顾明野把他脱下的背心往她腰下一垫,还有枕头托着她的腰,而后圈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到头顶,白黎迷迷糊糊地像被吊了起来,有种坦诚的羞耻涌上,“你做什么……”
他压着声,嗓音极低,好似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此刻才暴露出野狗的獠牙,对她说:“想过这样收拾你,很久了。”
白黎张了张唇,顾明野没有再以亲吻安抚她,左手的大掌盖上她的眼帘,铺天盖地的黑暗猛烈俯冲,她宛如溺于深海,唯有一道浮木能救她往生。
她在喊:“阿野……阿野……”
白黎紧紧抱着他,手脚缠缚,耳边的气息猛烈得像她那一年溺水时救她上岸的男人。
白黎用力甩了甩头,不可以想起周牧觉,不可以,于是她开声说了句:“喜欢阿野这样……”
顾明野像只狗骂了声,“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