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的另一只手也去找他的拉链。
顾明野的呼吸闷窒一声,贴在她耳边,白黎轻声开口:“懂事的男朋友,现在已经知道要打开花洒洗澡了。”
顾明野的笑里有隐忍的情动,昨晚他在浴室里开的玩笑她竟还记得,记得他说过的话也就罢了,还会拿来回怼他,他哑声道:“你不把拉链拉开,你男朋友怎么洗啊。”
白黎的指尖有些抖。
轻微的划拉声震耳欲聋,下一秒,头顶的花洒坠下了雨。
顾明野把她压在墙上吻。
他的唇在动,手也在动。
白黎被吻得心跳狂颤,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有感觉,就像冰河之下冷冻的游鱼,在春日来临时破开了湖面,摆动尾巴,寻找配偶。
唇畔被碾得红肿发麻,舌腔里都是顾明野占据的气息,白黎的手想勾住他的肩膀,像往常那样,但顾明野却牵着她往下走。
眼睫里是簌簌的雨水,模糊的光影中有男人青筋分明的血管,她轻咬了下唇,指尖在发烫,心口也在焦灼地沸腾,这雨水都是热的。
她缓缓弯下了腰。
顾明野生得高,她只要弯腰就能够到了。
潮湿浓密的发丝间有他穿入的大掌,酥酥麻麻地碾在她头皮上,她像一个遇见爱慕之人的少女,极力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如果她是小猪的话,此刻那翘起的屁股后面必有一只尾巴在转。
他的窄腰因为绷紧而涌起了青色经络,常年在工地上,那腰腹塑成的肌肉和人鱼线下蕴藏着蓬勃的力量,白黎想到第一次在工地上看他用电钻的画面,那挖开裂缝的冲力将他的肌肉线条都震了震,仿佛喜马拉雅山上的雪峰,因地壳运动而颠晃聚拢。
顾明野五指穿入她的发梢间,另一道手紧紧撑在金属杆上,他的呼吸在雨水中变得急促而猛烈,风哨掠过,浑身不受控制地充盈着热血。
“白黎,小白梨,胃口怎么变这么大了……”
白黎听见他的声音都变了,却答不上他的话,顾明野得不到回答,被钓着问:“怎么突然想了,是也想尝尝我对付你的滋味?”
为什么突然想呢,流水往下蜿蜒,流经他的蜂腰窄腹,白黎心里也想,跟他没有隔阂地接触。
除非要生儿育女,否则他们永远隔着一层膜。
以往她并没有这样强烈的冲动,她只是在享受他的付出,可当她知道顾明野才是那个将她从死神之海里捞回来的人后,她竟然有一瞬间的庆幸,居然是他。
但这样的报恩,让她开始腰背发酸了。
她想要松开的刹那,顾明野的大掌忽然托住她的后脖颈,雨天的凉意里,他是那股烈日骄阳。
第一次这样的接触,让白黎伏在盥洗台上吐了。
水龙头汨汨地冲刷而过,顾明野心疼地给她喂了漱口水,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水光,说:“辛苦了,小白梨。”
白黎脸颊红透,嫣红的嘴角处还有水渍,顾明野的指腹又去擦她的红唇,内里又软又润,舌头灵活得要命,他之前亲了那么多次,这一次真是被她弄到发疯。
白黎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说:“我,我冲一下热水就出去……”
说着去拉浴帘,把自己藏在了里面。
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又想要了,白黎感觉自己要累死了,跟他在一起必定会被榨成干的,梨干。
忽然帘子被人拉开,白黎还没回过神来,顿时吓得缩在角落里,男人敛着眉眼,说:“我来解。”
白黎很紧张,他竟难得安抚:“我没戴,不会进去的。”
这样的理由没什么用,白黎觉得他分明是对她后背上的金属扣感兴趣,曾几何时,他因为解不开而恼羞成怒了,她说:“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