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关口要回了主动权,顾明野都气笑了,下一秒就拽过她手腕,把人架怀里,在她惊呼出声的瞬间,他坐到了沙发上,托着她:“你现在能跟我谈条件?”
白黎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男人脖颈上的青筋都隐隐发作,似是做了极大的忍耐,他是个眼睛融不进沙子的男人,做什么都认真,而她对这些并不太在乎……
她低头吻了下他脖颈上的喉结,然后开始往下,是他的锁骨,紧接着是男人心脏有力跳动的胸口。
她听见顾明野起伏的呼吸,自肺腔里传来,像旷野的风,又想大海的潮汐,她去吻他,吻得那肺腔烈烈地起伏,从他气息里喘出。
白黎就伏在他胸口处,感觉他的手臂揽上她的腰,不由自主地收紧,想要将她揉进胸膛里,她说:“顾明野是白黎的男朋友,可以对白黎做任何事情,因为都是她允许的。”
轻巧的话音一落,男人几乎是咬上她的肩头,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兴奋了,他像自己刚才吻他那样落唇,说:“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去见别的男人,嗯?该怎么罚?”
白黎心脏发紧,感觉他的鞭子立马就要挥动,到时她一句澄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道:“比起摘星星,我宁愿受点皮肉之苦。”
顾明野嗤笑了声,“一大早上跑掉,会老情人,这不是皮肉之苦能解决的问题。”
“那,那……”
她声线糊着水汽,委委屈屈地说:“我早上是怕你又要对我干坏事,所以才赶紧起床。”
顾明野盯着她的眼睛看,不相信,白黎让他的气息弄得头晕晕的,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好吧……确实有捉弄你的成分……”
屁股挨了一巴掌,白黎气呼呼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又要生气,难道非要我说是,我就是去会老情人,晚上跟你睡,白天找别人唔……”
顾明野的大掌直接压着她脑袋,灼热的气息顷刻挤入她的唇畔,她来不及逃匿,已经被他侵占舌腔。
他要听真话,又听不得真话,脾气燥烈得可怕,就在白黎以为自己要在沙发上被他狠狠办了的时候,他的吻却只是吻。
舌尖抽开的那瞬间,那种空荡直抵心底。
他就是不想让她用这种方式得逞,从第一次求他做项目开始,他就对不纯粹的亲密接触不爽。
除非是无关感情的事,譬如背地里和顾家人来往,他知道了就会像之前那样发狠让她吃苦头。
此时顾明野把她从身上拎走,当着她的面脱了上衣,白黎看见他的裤子紧绷绷的,但他宁愿进浴室,也不愿意跟她做。
顾明野真是当代的三贞九烈。
白黎在沙发上扣好纽扣,理了理裙摆,口干舌燥地倒水喝,心里也有把火在烧:“混蛋,就许你收拾我,不许我收拾你了吗?等着吧,你也有被我压在身下哭的一天。”
自顾自发泄狠话时,包包里的手机嘟嘟嘟地震响,最近因为忙民宿的事,一天百八十个电话,白黎直接划开接听键,没想到是妹妹白莹的声音。
“喂,姐,你在哪儿啊?”
白黎抬手捋了捋头发,忽然摸到脑后的珍珠发簪,指尖摘了下来,握在手里,说:“还在夏浦,怎么了?”
“我们暑假准备去南边搞个游艇派对,刚好汀兰那边还有个免税的购物天地,我们就定那儿了,你到时候一块来玩啊!”
白黎也很久没见妹妹了,就在身后的浴室门打开的瞬间,她说了句:“好啊,我也喜欢游艇派对。”
“砰”地一声,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顿时把白黎吓了一跳,回头,男人蒸着一团气进次卧了,又不是不哄,他自己闹脾气。
白黎头疼,挂了电话后,微信里又是工作消息,她边回边往顾明野的房门走了过去,“我要去村委开会了,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