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是吃梨的季节。”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落来,一下将凉薄的秋意撞散,他好像在哄她:“尤其是京北的梨。”
白黎要转过身去,奈何他的臂力惊人,拗着她发泄那次的憋闷,“下次还敢不敢发图片不回?”
白黎呜呜咽咽地,像是认错,但又像下一秒会说“还敢”。
这脾气顾明野是习惯了,也知道该怎么让她服软,此刻白黎就在他掌中软得不行。
他沉吐了口气,低哑的磁性嗓音在白黎的耳窝里卷起风浪,惊得她浑身猛颤,最后倒了下去。
顾明野就站在床边看她,她就像只通体雪白的可怜幼兽,倒在草垛里奄奄一息地张唇喘气。
垃圾桶被扔了把小雨伞后,男人转过去将她横抱了起来,附身吻她的脖颈,说:“事还没做完。”
白黎一点力气都出不来,她甚至想就这样睡着,然后浴缸漫起的热水将她包裹,刚才被撑开的毛孔现下被热量钻入,舒服得她叹了一声。
“头靠到浴缸边,我给你洗头。”
他说:“今天身上全是脂粉味。”
白黎气弱弱地哼了声,双手抱着白色浴巾在水下挡住身子,双腿曲起,只是一并便有酸胀涌上,她把毛巾微微往上带,水下,看见自己的大腿被擦得一片红。
尤其是右腿边上的那枚红痣,积红得触目惊心。
她忙用浴巾挡住了。
“这个力道可以吗?”
忽然,耳后落来一道嗓音,浸润过情。色,变得沙哑性感,像这水蒸气撩人。
“嗯。”
她闭着眼睛假装困意。
顾明野的骨节修长有力,指腹拨开她长发的发根,耐心至极地照顾每一寸地方,头皮连着感官,白黎忍不住说:“别再揉头发了,冲水吧……”
“小脏猪,”
他说:“头发这么长,当然要好好清理,还有,别什么事都指望我来做,你的手呢?”
白黎轻啊了声,努嘴道:“那你出去,我自己来!”
“懒成这样。”
他轻笑了声,“行啊,你别动,一会我来清理。”
白黎没好气地瞪他:“顾明野你真是的,一来就不让我好过!”
“你发照片的时候,有想过让我好过?”
他沉声道:“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白黎轻咳了声,转移话题,“那个,你肚子饿不饿啊,想吃什么?”
顾明野落了声短促的笑,十指穿过她的发根往下按摩,托起她的后脖颈,垂眸,视线对上她仰起的目光,说:“把雪梨洗干净,一会老公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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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第二天睡到下午三点。
断断续续,中间还被抱起来喂了汤,听见顾明野说是他炖的参汤,跟香港的佣人学的,隔水炖出来的汤清澈见底,她当茶喝。
到了晚上,主家那边自然就知道顾明野在白黎这里,请他过去一起吃饭。
一顿饭下来,白黎听见爸妈问了她昨晚来不及问的事,顾明野以后会留在京北还是回香港。
“新区的项目短则三年,长要五年,这段时间我都在京北。”
听到这话,白父白母神色显然松了口气,黎秀说:“五年的话,到时候小黎也二十七八了,能要孩子。”
白黎瞳孔一睁,“妈妈!我还没想这么长远,而且婚都没结呢!”
“呵。”
黎秀冷嘲了声,“记者发布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媒体都报道出去了,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引起多少猜测吗?”
白黎抿住唇,这时有道宽阔的大掌从桌下覆到她手背上,白黎蓦地拢紧,攥着大腿上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