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都是这么练的吗？”
她不悦的反驳，但屁股还是抬高了。
顾明野看着她跪在地上的姿态，气息沉了沉，目光从那处雪白的圆润撇开，落了句：“头抵在毛巾上。”
白黎觉得自己做好了倒立的准备，但她的力气实在不行，于是不得不求饶道：“我们今天只做这个行吗，再继续我会死掉的。”
“别讨价还价。”
顾明野走到她身边，白黎觉得他像黑白无常，因为他今天穿了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短袖，可怕至极，此刻手臂还要伸到她腰腹上，说：“双手撑住，你现在不做，一会又抖了。”
白黎感觉自己要被推向悬崖，一颗心慌得厉害，“学、学长，下节课再做行吗，这节课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别说话。”
顾明野嗓音沉沉，手臂扶上她腰腹：“留点力气，膝盖曲起，抵在胳膊肘上。”
白黎咬着唇，脸颊都涨红了，胳膊撑在瑜伽垫上：“学长，我……我没力气了……”
“撑着我。”
他嗓音落在她耳边，“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腰腹用力，双腿绷紧。”
白黎的腿细直且长，倒立起来得靠极大的支撑力，顾明野在她尝试把腿向上直起的瞬间，将她腰肢扶住贴靠到墙上，一双腿往上延展，就在她膝盖伸直的刹那，白黎忍不住轻呼了声，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好像成功了！不过一息，顾明野让她躺回了地面。
倒立训练结束，白黎的手脚，甚至她的每一处肌肉都不是听她的，主人变成了顾明野，他让她怎么摆就怎么摆，此刻瘫软在瑜伽垫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透支的鱼，只剩下力气在呼吸。
张着唇，整张脸都是红的，头发黏在脸颊上，汗湿了一切。
生气地瞪着顾明野，只听这位始作俑者道：“下节课下水。”
白黎瞳孔一睁：“你不是说倒立不起来才扔进水里吗，我现在也算立起来了！”
顾明野拿过放在一旁的水，拧开盖，垂着眼睫看她：“所以我说的是下水，不是扔进水。”
白黎：“……”
下水比让她倒立还要难受。
白黎在垫子上躺了半节课，顾明野也不催，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书，大概是力气抽没了，器材室安静，她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白黎嘤咛一声，睁眼时，看见顾明野那张明目张胆的脸，瞳孔一睁，吓得半醒：“做什么啊！”
“上课睡觉，”
顾明野轻嗤了声：“给你翻个面，免得只压半张脸，红得不均匀。”
白黎才反应过来忙捂住自己的脸，感觉上面被瑜伽垫压出了一道道痕，耳尖都热起来了，站直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顾明野把她的垫子收起，卷在手中，往洗手间走了过去，就见姑娘捂着脸，应该刚洗过，脸颊上还挂着水珠，晶晶莹莹的，不施粉黛的干净透亮。
“我还有课，先走了！”
白黎扔下话想遁地，却让顾明野喊住，“回去自己在水盆里练练憋气，别到时候光在那儿吃水了。”
他的话提醒了白黎。
这泳池是公共的，消毒水味极浓烈，大家一起在里面游，她又要在里面练憋气……
想想她就更抗拒了。
回到宿舍后，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佣人爸妈这周末在不在家，白黎的父母自从下海经商后，一年四季也就过年过节能回来一趟，周末对他们来说更是生意好的时候，哪里会回京北。
不过她还是要事先确定一下，否则爸妈在家的时候她带个男生回去，虽然是学游泳，但也总觉得怪怪的。
安排好后她给顾明野发了条微信：【周六下午有空吗，去我家游泳。】
顾很凶：【你家有泳池你怎么不会游？】
白家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富豪门庭，白崇州和黎秀本是体制内的干部，多年前嗅到商机才辞官下海，而那时候的白黎才四五岁，恰逢世交周家的私生女出生，两家也算是利益交集，白崇州一句让白黎多个妹妹的话，就帮了周家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