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么?”
在场不知道有谁这么说了一句,但是相较于这些旁观者的感叹,被针对的舟涧玟却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从容,那怕此刻看见金色的英灵是真的动了真格,她也依旧没有半点的慌张,甚至还颇为淡定地开口说道。
“算了吧。”
“现在向本王跪地求饶已经来不及了,杂种!”金色的英灵想也不想地就喷了回去,却发现女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怜悯,“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当然是在关心残障人士的表情啊,煞笔,”被人连续骂了几次杂种,只要是脾气不太好的基本上都忍不了——在场的那些Servant之所以能够忽视金色英灵的话语,是因为他们都是胸襟宽广的英灵。
但是舟涧玟并不是。
更别提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满腹的怨气了——大半夜在别人“家”门前打架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竟然敢说本王是残障人士?!”
“什么?!”她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反问道,“难道脑残就不是残障么?”
金色英灵——包括其他的Servant显然没想到舟涧玟的语气居然还能这般恶劣,不过还不等这些来自于神话和历史、只擅长骁勇作战却不擅长和人对喷的英灵们有所反应,舟涧玟的话便已经接了下去。
“一直不开口说话你还来劲了是吧,早就知道喜欢站在高处的不是烟雾就是煞笔,那么请问此刻站在路灯上面还自称是王的路灯王先生,您是煞笔呢还是煞笔呢还是煞笔?”
那的确不是什么动听的话语,更别提是对素来傲慢自大还自称是王的金色英灵来说了,在他看来这些根本就是不堪入耳的言辞、完全不应该出现在王的庭院里。
但现在的问题是攻击被一一化解,而要让这位只会用“杂种”和“疯狗”对人下定义的「路灯王」在这种情况下喷回去……
得了吧,这位「路灯王」要是能喷回去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一面倒的局面了。
“倘若你不承认自己是煞笔,那么我问你,你知道现在你动用了宝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么?”因为在嘴炮上的压制,舟涧玟抓紧机会掌握住了主导权。
“哈,可笑,当然是你血肉模糊地趴伏在地上跪求本王的饶恕了,”金色的英灵想都没想地就回答道,“除此以外不会有别的下场。”
舟涧玟险些就要翻了个白眼,“说你是煞笔你还不信了,倘若你此刻真的发动宝具,那么不会有被你的Master用令咒强制召回以外的下场。”
金色的英灵没有说话,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Master的确是无趣又谨慎的性格。
至于被舟涧玟在这场嘴炮中提起的、此刻身在远坂家通过自己的弟子监听战场上的战况的远坂时臣,却不由得心下一惊,已经抬起的带着令咒的左手也滞留在了半空中。
事实上他方才的确是想要用令咒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Archer召回的,但是没想到……
对方却提前了一步。
“你也知道你的Master是怎样短视又怯懦吧?呵,枉你自称是天下无双的英雄王,只可惜在Master的问题上你还真的不如我身边的这二位王者,”舟涧玟这么说着,随后也不再去管被她的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金色英灵,转而走向了不远处的两人。
“哎呀,说起来因为某人的关系,差点忘了正事呢。”
女性的语气忽然变得缓和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她先是朝着站在战车里、因为她的靠近而瑟缩不已的韦伯微微欠身,“向您致敬,Rider的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