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说她是想得太多好,还是她想得太少好。
对远坂时臣放下了“你不让你的Servant自杀,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滚蛋”的宣言的舟涧玟才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她原本就不认为觉得自己抽中一张王牌的远坂时臣真的会依照自己的话这么做。
远坂时臣真要是这种性格人也不至于被自己的弟子背后捅肾了。
在心里把远坂时臣又损了一次的舟涧玟面上不露丝毫破绽,她甚至没有等远坂时臣给出肯定是否定的答复,在沉默了小半响后忽然又说了一句。
“据我所知,Archer把Assassin踢出局的那天晚上,停留在远坂家附近的使魔分别来自于三方,”说得越发来劲的舟涧玟也不像刚才那般停留在原地了,她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的附近徘徊着,一边丢出了对于所有人而言都可以称得上是重磅炸||弹的信息。
“除了身为当事人的Archer之外,现在站在这里的Servant一共有四位,”舟涧玟顿了顿,而后意义不明地朝着天空瞥了一眼,“或许还得再算上此刻正在监||视着这里的最后一名Servant,不过你也可以当他不存在,毕竟对方现在人不在这里。”
她说着,扭头冲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这边的Assassin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此时此刻就身在此处的四名Servant中,究竟有哪一家、或者说是哪两家,并没有通过使魔看见那一天Archer击杀了Assassin的现场呢?”
这话问得实在可以说是恶意满满,别说是从弟子那儿听说了这件事的远坂时臣了,包括亲自从擅长侦||查与反侦||察的Assassin那儿听到了这个情报的言峰绮礼也是心下一紧。
而只有此时身在现场负责实况转播的那名Assassin才知道,自己这会儿根本就是有苦不能说。
不仅仅是因为舟涧玟这番完全就是在戳老底的话语,更是因为她那个危险之极的笑容。
看见舟涧玟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地方,此刻身在在场——无论是否隐藏起来的Master们全都皱起了眉,他们就是舟涧玟口中通过使魔监视了远坂家、并且得知了Archer干掉了Assassin的Master。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舟涧玟口中的另外两家是谁,但既然舟涧玟这个疯女人已经把话给抛出来了,就说明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从她刚才“劝说”远坂时臣使用令咒让自己的Servant自杀这点就能看出来了,这个疯女人虽然不能用常理就能推断的,但同样也不会做无用功——至少她看起来像是无的放矢的话语背后,肯定还别有用意。
只是会让没有看出来的人会觉得她是在说胡话罢了。
舟涧玟的话和自己手中拥有的情报——或许还是独家情报一致,但无论是远坂时臣还是言峰绮礼都不可能在这会儿向对方说出诸如“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话语。
所以他们在奇怪着的同时,只能在自己的心中不断地猜测着正确答案。
或许舟涧玟当时也监测到了这件事,那只能说明她拥有和Assassin同一级别的侦察能力。这虽然不是什么令人能够觉得完全心安的理由,但总还是能够接受。
要说令他们死活都无法相信更别说是接受的答案,是舟涧玟是另外没有去监视远坂家的两家Master中的一家。
这个推测的可怕之处并非在于舟涧玟没有监视远坂家,而是她去了,却没有被Assassin发现。又或者说……她使用的监视手段在Assassin的侦察能力之上。
这就真的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了。
“果然人常说最怕空气突然沉默,瞧你们一个个现在的样子,”舟涧玟打量了一下身后的三名Servant,无论是Saber、Lancer还是Rider的表情都称不上是好,在和自己的眼神对上之后甚至多多少少都流露出了些许的戒备。
而韦伯……舟涧玟觉得自己大约是知道什么叫脸色发青了。
“明明都是在历史中赫赫有名的英灵,却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性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舟涧玟说着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话语,然后夸张地摊着手叹了一声气,“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会吃人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