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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今天过来是为了……”
“Caster的事么?”
维内托在俾斯麦的追问下提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假设,而重新端起了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的舟涧玟则是点了点头,算是对自己颇为信赖的秘书舰的这一猜测的确认。
“先不说Rider组究竟有没有发现阵地的本事……”
好吧,其实也还是有的。要知道Rider的Master就是除了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外,唯一找到Caster的老巢的Master——虽然这也归功于其他几组打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找到别人老巢然后杀过去这一点。
而Rider这糙汉子看似粗犷,实际上在某些地方心细如发让人不得不防。
“倘若Rider组真的找到了我们的阵地,怎么可能就Rider一个人跑来这边呢,”舟涧玟在放下了咖啡杯之后,又重新从维内托那儿拿回了文件,但是却没有打开,只是放在了大腿之上,“按照Rider的性格,不会承认不敢跟着自己一起上战场的Master——”
“不如说,哪怕他的Master不愿意亲赴战场,也会被他直接拉上战车的吧。”
俾斯麦回忆了一下U47方才发来的联络,这才想起了对方的汇报中的确是提到了“Rider一人”这样的关键字,和他们那组第一次出现在混战中的情况不太符合。
“所以Rider这次过来,是被自己的Master派来跑腿的么?”已经猜到舟涧玟在说什么的维内托表情也是有些古怪,因为眼下成为了舟涧玟的Master的关系,她哪怕离舟涧玟再远也能够看清她那边发生的情况。
自然也就知道那一夜在码头边上的仓库街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样,也知道了Rider和他的Master是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模式。
真身是亚历山大大帝的Rider被一个看似柔弱的魔术师调遣——而且还是派出来跑腿什么的,她只能说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魔术师有魔术师的手段,就像我们有我们的手段一样,”舟涧玟对已经恍然的俾斯麦做着一番总结,其实也是在最后安她的心,“Rider的Master大约是想通过横劈冬木市的未远川的水来进行研究,我们在此刻贸然地出手只会让Rider发现异常。”
所以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正Rider在这里也停留不了太久的。
俾斯麦点点头,正准备说这次是自己太慌乱了,却在此刻收到了一条通讯,她沉默着耐心地听了一会儿,等到通讯结束之后这才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自家长官的身上,然后进行起了汇报。
“是U47的联络,说是Rider提取了些许水样之后便离开了她们的的警戒范围,现在正朝着未远川上游行进。”
这条通讯便是证明了舟涧玟方才的推断都是正确的。
汇报完了的俾斯麦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方才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够冷静了。舟涧玟对此倒是颇为的理解——毕竟事关提尔比茨,哪怕只是船体而非本身,俾斯麦又怎么可能不担忧呢?
不过对于像俾斯麦这种性格的部下,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才是最好的,所以舟涧玟也立刻进入了工作模式,“通知U47,让她和驻防编队不必在意Rider的情况,一路深究恐怕只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是,长官,”听到了舟涧玟以工作模式下达的命令,从始至终都维持着立正姿态的俾斯麦一个举手,朝舟涧玟行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礼,这才在舟涧玟的同意下离开了餐厅。
同时也好让自家的长官继续这顿被中途打断的早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