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叫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的养母,如果换成了春野樱其他体弱多病还喜欢逞强、结果把自己的身体给弄垮的亲友——比如卡卡西班的任何一个成员,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铁定已经骂开了。
没准还会让他们亲自用脑袋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师承纲手姬的铁拳。
舟涧玟已经不是忍者了不说,本身身体也不是很好,春野樱固然知道「晓」组织的存在太过危险,却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养母居然会铤而走险到这个地步。
舟涧玟在听到春野樱的这番话之后又是一怔,随后她用一种非常幽怨的目光冲着站在春野樱身后的维内托看了过去,在维内托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之后,舟涧玟这才看向了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养女的身上。
“你都知道了呀。”
“若不是这次卡卡西班正好路过这里又正好遇见加贺小姐,涧玟大人一定会隐瞒我所有的事情吧。”
此刻春野樱的双眼依旧泛着红意,其中一部分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而另一部分则是恼怒自己的养母太不爱惜身体了。
舟涧玟从很早以前起就对女性的眼泪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还是这个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小姑娘的眼泪,舟涧玟看见春野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后立刻就有些乱了手脚,而后连忙说道:
“我不过是想做一些我应该做的、能够做的事。”
她不能和小姑娘说自己的情况——包括真舟涧玟的存在和她的存在的事、包括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事、包括她来到这个世界是有自己的任务的事。
舟涧玟这么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挥了挥,春野樱见状立刻蹲下了身,将头凑到了舟涧玟的床铺边上。
舟涧玟再度伸出只觉得有些沉重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粉发,随后笑道,“我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关于这一点,樱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性格的人吧?”
春野樱瘪着嘴点了点头,随后便听到舟涧玟又继续说了下去,“这也不是什么逞强,只是我也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和是不是忍者的身份无关,再说句可能不怎么好听的,其实也和我是不是木叶村的一员没有关系。”
“这只是我出于个人目的和意愿的行动,虽说敌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晓」组织,但我到底不是因为所谓的大义才与他们为敌的,”舟涧玟顿了顿,维内托见状立刻给她到来了一杯清水。
舟涧玟就着维内托的手将那杯水悉数饮下之后,这才继续对春野樱说道,“既然不是出于大义,自然不能宣之于口、更无法将其他人牵连在其中。”
春野樱很想问一句“难道白兰就可以了么”,但仔细一想白兰虽然和自家养母的关系微妙,但说到底也还是舟涧玟的同期,是当年一起上过战场的同伴,没准自家养母的私怨同样也是白兰的私怨。
于是这句话到了嘴边之后,又被她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既然涧玟大人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一定有您的考量在,”春野樱叹了一声气,最终还是退了一步——没办法,她说到底还是不可能和自己的养母比犟的。
因为在这一点上,她大约是必输无疑。
“不管村子那边和四代目本人究竟知不知道您此番出行的目的,反正我昨夜没有从维内托小姐那儿听到任何讯息,”这么说着,春野樱起身给舟涧玟又冲了一杯药剂,“但是这几天涧玟大人还是在这个镇上好好修养吧。”
小姑娘给自己灌药汤的举动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着些许赌气意味的,舟涧玟有些好笑地摇头接过了药碗,随后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这些年里她什么样的苦药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