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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什么?还躲在地下么?”舟涧玟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仿佛是知道阿飞具体藏在什么位置似的,故作夸张地高声喊道,“我还以为他在埋完地||雷粘土之后就逃走了呢,没想到居然还躲在地下。”
“难不成他是属鼹鼠的么?”
维内托也是当年在鸟之国遇见过阿飞的人,这个面具男当日在她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其实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舟涧玟的敌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不仅仅是对于她而言,更是对于全体舰娘而言。
“不过还真是人情冷暖呢,”舟涧玟用一副若有所悟的语气发出了一声感叹,“明明都听见自己的前辈兼搭档快被我给怼死了……不,应该是明明都听见迪达拉已经死了,居然至今都没有要出面的意思。”
“我原本还期待能够看一出为同伴复仇的戏码呢,真没意思。”
依旧躲在地下的阿飞不知道舟涧玟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些许了解来看——这女人可不只是擅长口舌之争的存在。
虽然她的诡辩术的确惊人,但是她最擅长的大约还是在谈笑间激起敌人的怒意的同时,又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这附近,”舟涧玟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在看见早就用雷达锁定了阿飞的维内托冲着自己微微点头后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对你而言颇为碍事的迪达拉不在了,有些话想来我现在应该就能说了吧?”
舟涧玟完全有理由相信,倘若她刚才当着迪达拉的面对阿飞说一些在「晓」组织内部都称得上是机密的事的话……
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和迪达拉一并除去。
即使阿飞不一定有这个能力能够杀死她。
“当年我便对你说过诸如‘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微细想一下便能够得出结论’的话语,”舟涧玟又咳嗽了一声,而后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边上的维内托。
对舟涧玟的用意心知肚明的维内托点点头,而舟涧玟也继续说了下去,“却不想你的脑袋里装的不止是阴谋诡计,居然还有面粉和水。”
一边的白兰在听到这个形容后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舟涧玟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你觉得你那个把整张脸连同智商一并遮住的面具实在太低调了,所以想在其他方面再给我们降低一点难度?”舟涧玟没指出这个“其他方面”究竟是什么方面,但是她想阿飞大约能够听懂。
她指的,自然是在识破他身份的这件事上。
阿飞一愣,留在土中的他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而后缓慢又平滑地从土地中冒了出来、最终出现在了舟涧玟的面前,“你究竟想说什么。”
说着这番话时的他,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滑稽与可笑。
而是换上了舟涧玟最初在鸟之国与他见面时的沙哑低沉。
那是和他的年龄与经历都相匹配的声音与态度。
“自然是来嘲笑一下你那连1024个字节都没有的脑容量的,”舟涧玟冷笑了一声,先前那可以拉长的语调也变成了正常的语气,“顺便来告诉你两件事。”
阿飞——不,面具男刚才在土中的时候自然没有错过舟涧玟对迪达拉说的那三句话,此刻听见她说要告诉自己两件事,也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也打算和我说‘推理才是艺术’这种蠢话么?”
“我这人说话倒也不一定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舟涧玟回以对方一声冷笑,“不过小毛病倒也是有的,比如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会让一些脑容量不到1024个字节的生物听不懂罢了。”
“就比如说,你此刻绝对不知道1024个字节有多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