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繁华热闹的街巷背后,就像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小世界似的,其中有这么一处偏僻的小院,平日里就鲜有人问津,原本还算清净的小地方,如今可倒好,那场面简直乱得像一锅刚煮开又撒了把沙子的粥,“咕噜咕噜”地冒着让人头疼的泡泡。
马敬兵这个“职业骗子”,本想着凭着自己那点儿歪脑筋,把一帮乞丐领到老头这儿,好向老头交差,顺便也跟着沾点儿光,点儿小财。没想到这事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下子就捅出了个天大的娄子,闹得现在是不可收拾了。
老头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这帮乞丐,气得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帮乞丐自打迈进这小院的门槛儿,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那脸皮厚得,估计拿锥子都扎不透。他们整天白吃白喝不说,一个个懒得,就差没让人拿勺子喂饭了,啥活儿都不干,哪怕地上的灰尘都积了厚厚一层了,也没一个人想着去扫一扫。
他们要么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那姿势千奇百怪的,有的四仰八叉,活像个大字,有的蜷缩成一团,跟个毛毛虫似的,还时不时地翻个身,嘴里嘟囔着梦话,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要么就聚在一起唠唠嗑,扯着些有的没的,什么哪家的狗又追着人跑啦,哪个街头又新开了家馒头铺子,那声音叽叽喳喳的,比树上的麻雀开会还热闹。
看他们那悠闲劲,倒好像这小院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才是这儿的主人,而老头,反倒成了伺候他们吃喝拉撒的下人了,这可把老头给郁闷坏了。
老头心里那叫一个叫苦不迭,暗暗想着:“造孽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刨了谁家的祖坟,还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了,竟然遇到这帮人,这哪是找帮手啊,分明就是养了一群大爷,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甩都甩不掉的大麻烦,老天爷,你可真是会捉弄人呐。”
就这么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眼,一连好几日就这么没了。
老头那点儿家底儿,就跟那流水似的,“哗哗”地往外流,眼瞅着就要被这帮乞丐给吃光了。每天早上,老头一睁眼,看着院子里那一张张等着吃饭的嘴,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头疼得厉害。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堵得慌,连喘气都觉得费劲了。
老头心里琢磨着:“这可不行啊,照这样下去,非得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不可,得想个办法把这帮人打走才行,不然我这后半辈子可就全搭在这儿了,到时候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了。”
这天一大早,老头早早地就起了床,心里憋着一股劲,想着今儿个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帮人劝走了。他先是清了清那因为上火而变得沙哑的嗓子,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院子中间,站定后,挺了挺那已经被生活压弯了的脊梁,对着那帮正懒洋洋躺着,跟没骨头似的乞丐说道:“各位,你们在这儿也待了些日子了吧,你们瞧瞧,我这小院就巴掌大点儿地方,我这庙小,实在是供不起各位大佛了。你们看,是不是该另寻去处了?外面的世界可大着呢,哪儿不比我这儿强,你们出去随便找点活儿干,哪怕是去码头扛扛麻袋,去街边帮人跑跑腿啥的,也能混口饭吃不是?总比在这儿耗着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帮乞丐听了,就跟耳朵聋了似的,一个个眼皮都不抬一下,该干嘛还干嘛,就好像老头说的话全是耳边风,吹过去就没了。
其中一个满脸脏兮兮的乞丐,还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个拳头了,慢悠悠地说道:“走?去哪儿?这儿有吃有喝的,多自在,我们才不走呢,要走你走呗,反正我们是赖定这儿了,哼!”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又接着躺了下去。其他乞丐一听,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那声音七嘴八舌的,就跟一群鸭子在嘎嘎叫似的,吵得老头脑袋都快炸了,感觉耳朵里都“嗡嗡”直响,仿佛有一群小蜜蜂在里面乱飞。
老头一听,气得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得跟那熟透了的西红柿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像一条条小蚯蚓似的在那儿扭动着。他提高了声音,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这又不是善堂,哪能一直养着你们,你们好歹也是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出去挣点钱,别在这儿光吃不干活儿,我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行不行?”
不管老头怎么劝说,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帮乞丐就是油盐不进,跟那石头疙瘩似的,赖在这儿死活不肯走。
他们还振振有词地说着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这个说出去找不到活儿,外面的人都太精明,根本不会雇他们;那个又说外面没这儿舒服,在这儿起码不用风吹日晒的,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把老头噎得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儿,嘴巴张了又张,就跟那离了水的鱼似的,干瞪眼,心里那叫一个绝望,想着自己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帮无赖呀,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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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老头看着家里那米缸里的粮食越来越少,都快见底了,心里明白得很,再这么下去,大家都得饿死在这儿。他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的,眼神空洞无神,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觉得这日子,是一点儿盼头都没有了,一时想不开,竟然在家里找了根绳子,颤颤巍巍地往房梁上一搭,准备上吊自杀了,想着死了倒也清净,省得天天看着这帮人就心烦,眼不见心不烦。
老头站在凳子上,脖子哆哆嗦嗦地套进了绳圈里,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绝望,嘴里念叨着:“我这一辈子坑蒙拐骗的,没干过啥好事儿,没想到最后栽在这帮乞丐手里了,罢了罢了,死了倒也清净,省得天天看着他们心烦,下辈子可千万别再让我遇到这种糟心事了。”咬了咬牙,一狠心,把凳子一蹬,整个人就悬空挂了起来。
马敬兵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还在想着今儿个能不能再忽悠点儿吃的回来,可刚一进院子,就看到老头上吊了,吓得他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白得跟那刷了层石灰的墙似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大哥,大哥呀,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可别想不开!”喊着,撒腿就往老头那儿跑过去。
跑到跟前,马敬兵赶忙伸出手去抱老头的腿,想把他给放下来,可他那手啊,因为紧张和害怕,一个劲儿地哆嗦着,费了好大劲儿,才好不容易把老头给抱住了,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一抬,总算是把老头给救了下来。
老头“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躺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跟那破旧的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个不停,面如死灰,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马敬兵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那脚跺在地上“咚咚”直响,都快把地面跺出个坑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大哥,你死了,咱吃谁去,你要是不在了,我可咋办,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这帮人,你可不能死啊,呜呜呜……”说着,还真就“呜呜”地大哭起来了,那哭声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跟决了堤的河水似的,“哗哗”地往下流。
老骗子听了马敬兵的话,本来还绝望的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虚弱地说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吃,要不是你把这帮人弄来,我能走到这一步吗?哼!我上辈子欠你的,真是被你给害死了。”
马敬兵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道:“大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这不是想帮你,谁知道他们这么难缠,呜呜呜,咱们现在可咋办,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可不想饿死在这,你要是有啥主意,我都听你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只要能把这帮人弄走就行啊。”
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里满是心酸和无奈呀,心里想着:“唉,死都死不成,看来还得接着想办法对付这帮家伙,可到底该咋办,真是愁死我了,这一个个的,比那牛皮糖还难甩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过了一会儿,老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了咬牙,瞪着马敬兵,没好气地说道:“人是你带来的,你负责弄走,不然我接着死,反正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与其被他们活活饿死,还不如死个痛快,哼,我看你怎么办!”
马敬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老头彻底生气了,这回是来真的了,必须得弄走他们了,可这帮人跟那赖皮狗似的,我该怎么弄走他们,这可愁死我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一边想着,一边愁眉苦脸地看着那帮还在院子里悠闲自在的乞丐,心里直慌,却又一时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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