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嫔好口才,若是我再次拒绝,怕是辜负了豫嫔与李芳仪一番心意了。”阿浓对她们眼里透着的光视而不见,笑着又道:“只是可惜了,注定要辜负两位妹妹一番好意了,以往我与人下棋,都是按照我的规则,但前些日子陪太后解闷,这规则又变成太后制定的那套。我与李芳仪怕是规则不通,到时候要闹笑话了。”
顿了顿,阿浓悠悠道:“宫中姐妹众多,李芳仪定能找到一个合自己规则的人下棋,那样可能省事儿不少。”
抚了抚脑后的发髻,阿浓站起身来,三位美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只见阿浓盈盈一笑:“突然想到住处还有些事儿没安排妥当,我就不妨碍几位妹妹散心了。”说着便由如圭扶着走出了亭子。
三人见阿浓走后,静嫔第一个坐下,喝了口已经微凉的茶,觉得有些涩口,便放下茶盏,一副冷冷的样子:“与虎谋皮,你们还真想的出来。”
“姐姐这话可有差,我们只是想与她交好而已,谁知道她脾气这么硬,打死不上钩。”豫嫔不服气的坐下,端起茶杯,茶水才刚入口便吐回了茶杯,嚷道:“鸣夕,茶凉了都不知道换一换,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真不知道养着你有什么用!”
“你拿一个宫女撒什么气,有本事你朝着莺容华去撒!”静嫔还是那般冷然的模样。
“你们两个别吵!”一直未出声的李芳仪喝了句,只见她神色淡然,好似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莺容华有皇后撑腰,如今又得皇上宠爱,她自然看不上咱们,这样的结果我早就知道了。”
豫嫔不解:“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吃她这闭门羹,碰的一鼻子的灰。”
李芳仪动了动嘴皮子,什么话也没回。静嫔到是拿起桌上的糕点尝了尝,心中不由得赞叹道:莺容华挺会吃的。
豫嫔撇了眼漠然的姐姐,眼里露出几分不爽:“姐姐,你不在意吗?”
“有你们筹谋,我需要在意什么。”
话音刚落,亭子外便来了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几位主子可让奴才一顿好找!皇上今儿翻了静嫔主子的玉牌,静嫔主子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
闻言,李芳仪与豫嫔神色均是闪了闪。
晚上得知是静嫔侍寝后,阿浓便早早的睡下了,她早瞧见南乔那嘟着的小嘴儿,便暗自让如圭开导开导她。南乔对她太过于言听计从,只要她说,南乔就一定会应下,所以有些话不好开口,因为有事儿必须要让她自己想清楚,而不是盲目的听从她的话。
刚睡下没多久,阿浓却听到床板下有动静,睁着眼皱了皱眉,突然发现床底利落的钻出一个人来。刚想大喊,那人已经近身捂住了阿浓的嘴:“嘘,别喊,是我!”
阿浓怔了怔:“海棠?”
白海棠拉下罩着脸的布巾,吐了口气埋怨道:“你也真够磨叽的,睡个觉磨磨蹭蹭那么半天,我差点在床下憋死。”
阿浓啼声一笑:“你怎么来了?还躲在我床底下,要是被人发现,你不会被憋死,只会脑袋搬家。”
白海棠没急着回话,定定的打量了阿浓一番:“知道开玩笑,又一脸的滋润,你后宫生活过得很不错啊。许久不见,你都成宠妃了,诶,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行礼,说,娘娘吉祥!”
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话,阿浓笑着拍了她一下:“你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白海棠在床榻边缘坐下:“我那时要给你给我种的草药种好了吗?好了就赶快给我,等着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