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过后,如圭和南乔回了:“主子。”
两人站在一旁一直等着阿浓开口,阿浓临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才问:“顺利吗?”
如圭道:“一切顺利,贤妃娘娘见了奴婢和南乔,十分高兴的命人收下了万马奔腾图,并让奴婢们好好伺候主子。”
“恩,你们两个都下去罢,这里不用伺候。”阿浓点点头,语气平缓的说。
不待她们离开,阿浓将已经书写过的纸张放到一边,开始了新一轮的临摹,每一笔每一划都十分认真。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南乔进房来,低头一行礼:“主子,老爷又命人送信来了。”说完,她从衣襟内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阿浓。
阿浓一顿,停下笔,接过信拆开粗略扫了眼,又递回给南乔:“和以前一样,烧了。”
南乔点头后立即去办。
自进宫后,这已经是第三封信了。阿浓不禁皱了皱眉,秋伯庸爱女心切,她可以理解,但这书信来往太过频繁,被人抓住,可是不小的罪名。
她现在就是个失宠的妃子,衣食样样都要自个儿操心,秋伯庸暗中帮了她不少,想了想,阿浓对南乔说:“下次若再遇那人,你便回了她,我在宫中一切安好,让爹爹放心。”
“那还收不收老爷的信?”南乔不解的问。见阿浓微微摆了摆头,她心中了然。
阿浓进宫后,秋伯庸可以说是万般不适,他屡屡想起那日阿浓的话,养育之恩,涌泉相报,均疑问重重,他很想知道这些都是谁教导她的。
查证之下,他居然发现董若华在他之前就已经找过阿浓,那时他对董若华解释为何让阿浓进宫的那番说辞便起了疑心。
后来,他又命人私下查了查,果然这一切都是董若华一手弄出来的,想到阿浓已经进宫,无法挽回,他也鞭长莫及,只能是对董若华的态度冷了又冷。可只要他一想到阿浓在宫中病着,就心疼不已,对阿浓在宫里的生活更上心了。
秋伯庸的上心,也正是阿浓所要的结果。
万安宫。
贤妃的近身侍婢阿碧服侍完主子喝完药后,眼里满是愁云:“娘娘近日的身子本就不大好,今日更不该见她们,早让奴婢去打发了多好,您也不用这出出进进的折腾几个来回,累着了自己的身子。”
贤妃捏着帕子擦拭着嘴角,柔笑着:“见都见了,你也别念了,我耳根子疼。”
“奴婢只是替娘娘着想,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娘娘可别再给她们脸面了。还有那个秋美人,送的那是什么东西?成心触娘娘霉头!”
阿碧自幼和贤妃长在一块,贤妃成了嫔妃后,阿碧就一直在贤妃旁边伺候着,说话也比较直爽,在贤妃面前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毫不藏着自己的情绪。
贤妃轻咳了一声,笑着道:“本宫挺喜欢那副图的,你去拿过来。”
阿碧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心,一副不愿的样子,贤妃笑着轻轻推了她一眼,轻声道:“快去!”
拗不过主子,阿碧将阿浓送的那副图拿过来,嫌弃垃圾似的嫌弃道:“娘娘,这画的是什么?除去边上那四个字,其余的地方都黑乎乎的,山不像山,水不像水的,还亏得您说喜欢,依奴婢看,就是个敷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