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乾宫后,阿浓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身子也有些疲乏,进门后便直接躺倒在软榻上。最近养病,都没怎么运动,身体素质也大不如前了。
如圭道:“娘娘,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娘娘泡泡解解乏吧。”
阿浓摆摆手道:“先躺会儿,去小厨房端点糕点来。”今天好多人试图跟她说话,害得她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闻言,如圭便福了福身子去办,待她端着两小蝶水晶糕过来的时候,南乔也那些一个锦盒进来。
如圭放下糕点,便听南乔道:“主子,这是叶更衣刚刚让人送来的贺礼。”
阿浓半支起身子,从碟盘里捏起一块吃着,另一只手结果南乔递来的锦盒,放在腿上打开一看。是一沓手抄的佛经,笔墨工整而秀美,看着像是花了一番心思。阿浓摸了摸最后一页的墨迹,还有些未干,看来是刚刚完成。
南乔笑道:“这叶更衣倒是有意思,娘娘又不念佛,送来一本经书。不过,这意头倒是顶好,比起别人的不怀好意,算是个心诚的。”
阿浓盖上锦盒,将盒子递回给南乔,懒懒道:“将这东西放好,以后会有用的。”
如圭道:“叶更衣这些天每日都去拜见太后,虽屡屡不得见,但太后心慈,也见上过那叶更衣一两回。”
阿浓‘呵’声一笑道:“叶更衣聪颖,出身好长得又漂亮,太后自然喜欢。”
前些日子,阿浓有意碰过叶更衣几回,稍稍暗示了下,她便去求见了太后。到底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虽然只是个更衣,可人家拜见的理由也是名正言顺,宫里虽然有嗤笑,但流言却不多。
就在册封礼过后,有人给阿浓送了份厚礼,宫中流言四起,都是关于惠贵嫔和婉昭媛如何如何不和,如何如何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甚至动手倾向。
德妃虽掌管宫权,想以儆效尤,但这些始终的传言,并没有真正的人证,她也只能从流言部分着手,抓到一个散播流言者,严惩不贷。
奈何因为婉昭媛越来越神经质,变得草木皆兵,流言也越传越凶猛。惠贵嫔知道她是被人算计了,可德妃都压不下的流言,她没权没势就更别提压下去了。
阿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开心,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淑妃。暗道:她们终于狗咬狗起来了!
由曾经的钟小仪,阿浓已经明白,淑妃这个女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对钟小仪和刚出生的孩子如此,对她亦是如此。现在轮到婉昭媛和惠贵嫔,那就更加是如此了。
这样也好,她们两个死了,也省得她再去花费功夫。本来她还在烦恼,这个惠贵嫔一点错处都抓不出,加上她为人不出众,藏得又深,很难一举拿下。现在好了,她只需要推波助澜,惠贵嫔不可惧。
自从流言四起后,淑妃便闭门谢客,在储秀宫里窝着。惠贵嫔也是甚少出门,以养病为由谢绝众人探望与邀请。
淑妃制造的麻烦给德妃带来了许多不便,最后,她也只能杀鸡儆猴,但凡流言散播着,直接杖毙。
这句话出来后,流言确实平息了不少,但德妃没想到的是,一些新的言论又起来了,而且更让德妃心烦的是,皇上居然在这个时候册封了惠贵嫔为良妃,理由挺好,育有大皇子,劳苦功高。
德妃本来就是四妃中最末的一个,现在好了,她最末的一个掌管宫权,可前面的三位按理都在她之上。她在宫里从来没惧怕过任何人,但从小家教便告诉她尊卑有别,她即便是不喜那人,也得拿出该有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