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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其实这个问题也十分简单,但左岸就是不想告诉他,奋力的要从他手中挣扎出来,但邵逸丝毫没有松懈,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解不开邵逸的钳制。
骤然,邵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见左岸厌弃的挣脱着他,怒火攻心的他一手钳制住左岸的手臂,一手伸到她脑后捏住她的颈子,俯下。身,对准她的双唇便印了上去。对这突然起来的吻,左岸没有一丝讶异的时间,脑子瞬间净是恶心,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敲打着身前的人,奈何男人在力度上的优势使得她一切的反抗都显得微不足道。
就在此刻,包厢的门‘轰’的一声被踹开,如偷到蜜糖般的邵逸压根没有在意,正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左边的脸颊忽地迎来一拳,力道大到他连连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左岸一看来人,便扑进他的怀抱,委屈的眼泪立即落下。见到此景,左炎心中也是阵阵抽痛。
邵逸站稳后,捂着脸看向左炎:“你是她哥哥。”之前他找人调查过,左岸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哥哥,就是眼前这人了。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左炎吐出一句冰寒的话语,像是那次在飞机场一样,他将左岸拦腰抱起,离开包厢。
如此熟悉的画面,如此熟悉的情景,也令邵逸瞬间记起,他们就是那次他在机场遇到的那对男人,左岸就是那个拒绝他好意的女人。抹了抹嘴边的血渍,他反常的笑了:现在,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左岸不停的抽泣着,左炎忍住心中的怒气驱车回家。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这事儿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杀了邵逸,可现在杀人是犯法的事情……他变懦弱了,懦弱到不敢去杀一个人,不,不是不敢,而是杀人过后的代价,他无法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离开左岸……
回到家后,左岸的情绪并没有完全平复,趴在沙发上,她愤慨的说:“他为什么一直都那么霸道,一直都那么令人讨厌!”想到刚才那个差点失身的吻,属于她女人该有的委屈全数袭来。
“别想了。”左炎扒正她的坐姿,揽着她的肩头:“你以后不会再遇到他了。”
“不会再遇到,可能吗?”她深深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炎,你知道吗?以前我对他充满的恨意,又充满了爱,这种纠结的想法,让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可是这次回来之后,我发现自己错估了对他的情感,没有爱,甚至连恨意都没了。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形如陌路下去,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上辈子,他灭我满门,这辈子,他还不肯放过我吗?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
“忘记以前,继续将他当作陌生人。”这也是左炎心中的想法,一定要让左岸面对邵逸,如果一味的帮着她逃避,她永远都不会解开这个心结,这个忧虑永远都会伴随着她。
左岸抬头凝视着左炎,半响,她无比认真的道:“炎,你会娶我吗?”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以前她刚被抛弃时,笃定不会再爱,后来左炎一直护在她身边时,她害怕回应他,也害怕耽误他。今天,她彻底想明白了,如同演艺圈的新闻那样,不管外界传的如何如何,可作为当事人的她,永远都是笑看外界的传闻,因为她永远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她自己的这些琐事,不管她如何害怕,如何纠结,事实就摆在那里,她永远都无法忽视。她想忘记过去,她喜欢左炎,甚至无法离开左炎……
左炎心中十分震惊于她对这句话,几乎没有迟疑,他微微颔首:“会。”
“你现在可以娶我吗?”
“可以。”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不需要。”
“那如果以后离婚了怎么办?”
“我们一旦结婚,就不会离婚。”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敞亮,他也打开了心思。
“我们是兄妹,又怎么能结婚呢?”左岸说到此时,神情落寞了下来,即便不是亲生的,可在名义上也是兄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这番话,她害怕感情上的伤痛,可现在更害怕左炎离开她的那种痛苦,结婚就能绑住左炎,她是这么想的吗?不,她的心里是喜欢左炎的,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他。不似以前与元承仲那般,一见钟情、青梅竹马,所有的事情都甜甜蜜蜜、顺理成章,或许她更适合这样细水长流的情感。
顿时,左炎无语凝咽,过了许久,他才慢慢道:“我真的能够娶你吗?”
左岸瞧见他认真确认的眼神,点了点头。世人都想找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的人,可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人呢?现实很残酷,如果遇上就牢牢的抓紧吧:“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了很多。纷纷扰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明白了,自己和在乎的人活得开心最重要,别人的做法、说法都可以随风如逝,不需要去在乎。正如你说的,我现在是左岸,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我也不想去纠结了。云傲然前世抓着我替他挡了一剑,今生他冥冥之中给了我机会,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前世的过失,元承仲前世遗弃了我,今生注定我厌弃他。你和我,也是因果注定!若真的要怪,就怪我们结识得太迟。”
闻言,左炎展臂将左岸纳入怀中:“春节回家时,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这件事。”他不管这一切来的是如何突然,他也不管左岸说出这些的理由是为何,他只管结果,能永远把左岸圈在自己怀中的结果。
得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左岸眉眼间即刻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这件事或许来得很突然,可在左岸和左炎心中却一点也不,他们在感情上,特别在男女之情上,内敛得很,今天这些话,看似来得莫名其妙,殊不知他们曾在心里预演过很多遍,但结局他们都害怕去想,现如今得到结局,两人都似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上次被打,邵逸依旧没有对左岸死心,他三不五时的邀约左岸一起吃饭,甚至偶尔送点小礼物,可一直无法得到左岸友好的回应,从未有过如此际遇的他有些小恼怒了,他顿时觉得,左岸太不识抬举了,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左岸性格很特别,很合他的口味。总之,左岸在他喜怒无常间存在着。
春节临近,左岸和左炎提前回到了LA,同行的还有严家父女,当左爸爸得知严家已经并非以前的黑社会后,也默许左母同他们联系,左母和哥哥十几年都没有相聚在一起,恰逢这次春节,他们也十分乐呵的想着一起过,要把那十几年都未能团聚的遗憾全都弥补回来。
左宅,年三十晚上,一桌人齐聚在此,畅饮着,虽然说话的人不多,但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