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傻眼地看着边说边自顾自往前走的秦修,这家伙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我又不是在造句,我在跟你陈诉一个事(huang)实(yan)!
秦修若有所思走了一段路,这才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坐在路边一脸幽怨地望着他的卷毛青年:“你怎么了?”
“抽筋了……”
秦修叹了口气倒回来,弯下腰把阿彻的手臂绕在自己肩上,将人扶起来:“去那边椅子上休息。”
阿彻被扶过去坐下,赶紧笑嘻嘻地往一旁挪了挪想让秦修坐在身边,却见秦修径直起身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先回去了。”
阿彻歪着屁股斜在一边,哑口无言地看着秦修果然无情地转身离去,急得如热锅蚂蚁:“秦修——”
秦修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上写着“不要走”三个可怜大字的狗青年:“我理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都是黏人的,但你现在是打算以人的身份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那就不要……”
话音戛然而止。
突如其来的拥抱包裹了他。
冰山美男怔怔地眨了眨眼。这拥抱来得太猛,像撞上来的一样,不同于女孩子温软的依偎,不同于男人间兄弟般的拥抱,沈彻的两只手环在他肩膀上,像螃蟹的钳子,有力又热烈。虽然隔着衣物,秦修还是感觉到了沈彻身上异于正常人的体温,暖暖的熨帖着他,像只扑棱扑棱燃烧的小火炉。
镇静镇静镇静……这只是一只狗在撒娇,就跟被黏人的大狗扑住没什么两样……
没!什!么!两!样!
都快被捏扁的手机盒啪嗒砸在阿彻脚上,狗青年这才猛然回神。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抱住秦修?!他明明只是想要拖住对方而已啊!秦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静,也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虽然是拥抱的姿势,但他此刻的感觉就像站在颤巍巍的冰峰悬崖上,尴尬又僵硬地搂着一动不动的北极熊,低下视线就能看见橙色的围巾里秦修白皙的脖子,他忽然无比担心放开秦修的那一刻会见到天使的脸瞬间变成恶魔,要不……还是先抱着吧?
“麻麻,那两个大哥哥为什么抱在一起啊?”
“别看别看!长大你就知道了!”
阿彻抬着头欲哭无泪,要长多大才会知道啊?
。
后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秦修走在前面,脚步必须放得很慢,因为后面那只狗小子一脸的失魂落魄,几乎是走三步停一步。
就这样秦修耐着性子把行尸走肉的大狗引回了工作室,阿彻这才回过神,路边停靠的保时捷卡宴已经不在了,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是不辱使命。
王子琼和jenny见毫不知情的秦修回来,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王子琼清清嗓子:“秦修,要不那个翡丽的广告咱们不接了?”
秦修抬眼看他:“为什么?”
“我和jenny商量了一下,你说得对,这种商业广告没什么意思,我们觉得你还是应该做你自己!”
秦修大概也是意外守财奴王子琼能说出这番话:“我自己是什么?”
“你是艺术家!是无可挑剔的高岭之花,是该站在高处睥睨凡俗的存在!”
阿彻看着说得慷慨激昂的王子琼,没想到人心虚到一个地步居然看起来如此诚恳。
“已经决定接了就不会改了。”秦修边试着新买的镜头边说,“今天下午我去取材,没什么别的事,你们都回去吧。”
此话一出,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王子琼很纠结,jenny很无奈,沈先生脸上生动地写着“那我呢那我呢”。
秦修被狗青年的视线戳得背痛,抓了抓后背,不耐烦地道:“黏人鬼和我一起去。”
王子琼和jenny面面相觑:黏人鬼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