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两点,在城市另一头的庚林国际机场,jason带着一身怨气等在接机口。
稀稀拉拉几个旅客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大半夜的,接机的人也没有几个,jason纳闷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人都走出来光了怎么还没看见那家伙?
摸不着头脑的律师先生在候机大厅四处张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安祖宗长什么样了,是不是从浊世佳公子长成了筋肉猛男,这要怎么找?
“jason。”
嗯?国字脸男人一个激灵回过头,身后没人啊,到处都没看见有人朝他走过来,jaosn掏掏耳朵,幻听了?
“在这儿。”
声音又一次清晰地传来,这回jason循着声音仔细找去,声音是从后方一排排候机座椅的方向传来的,他定睛一看,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那儿,正举起手来轻轻摆了摆。
jason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绕过去,上下打量跷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膝盖上还搁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安嘉冕。
安嘉冕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蓝灰色的v领羊毛衫,脖子上随意地搭着一条灰白相间的薄围巾,美利坚的熏陶没有让他变成筋肉猛男,他还是他玉树临风的少爷。
jason对安嘉勉意见很大,你就不能站起你那尊贵的脚转过你那高贵的头来喊我吗?
见安嘉冕飞快地回复着邮件,一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劳碌命的律师先生只好在他身边坐下等待。
安嘉冕点开新邮件扫了一下,挑眉:“全国青少年网球赛想拉安氏的赞助吗?”
“嗯,”这事jason也知道,“不过这个网球赛没什么人气。”
安嘉冕听完敲了回复:“赞了。”
jason额角青筋直冒。你都已经决定了你故意套我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赞助?”
安嘉冕合上笔记本电脑,取下黑框镜对jason一笑:“我喜欢网球。”
jason不知道安嘉冕这些年还有没有再打网球,不过他前年和去年连续登顶了博格达峰和乔戈里峰,近年来的爱好应该是登山。每一次登山的消息传出来后,安氏的股票就开始下跌,登顶以后又蹭蹭地狂飙,安嘉冕如今已经代替他的父母成为那个打个喷嚏也能让安氏股票和安氏无数基友公司的股票震动的人物。
安嘉冕起身,没有要jason帮他拿行李,自己拉着行李箱:“家里一切还好吧。”
“嗯,除了云婶年前过世了,家里还是老样子,曹伯身体也还硬朗。你这么突然回来,他们应该都会吓一跳。”
安嘉冕点点头大步走出机场,夜风很凉,他将围巾绕到肩后:“我喜欢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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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王子琼还债后剩下的钱只够摄影工作室维持一段时间的基本运营,但是阿彻不想秦修就这么放弃摄影大赛。比赛的时间很长,会持续到年末,这才三月底,也许还有机会呢,不努力试试看怎么知道。
周末休息的时候阿彻就出去找兼职,但是黑户口不好找到好工作,有些兼职比他的户口还黑,既辛苦钱来得也慢。后来打听到凯墨陇的心理研究所在找实验志愿者,而且会付给相当不菲的报酬,阿彻连忙找到凯副教授,表示自己身强体壮,心里承认能力巨好。
“不行。”凯墨陇断然拒绝。
阿彻没想到凯墨陇拒绝得这么干脆,挠挠头在凯教授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诚恳:“大手,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有问题的,只要没有生命危险的实验我都能扛得住,”又遮着嘴低声道,“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凯墨陇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他:“我没有担心你啊。主要是我们现在没有针对狗的实验。”
阿彻被赶出办公室。觉得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的狗青年一屁股坐在门厅的沙发上,心说我还不走了。
凯墨陇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凯墨陇去教室,他就进去帮他擦黑板,凯墨陇去餐厅,他就帮他找空位,凯墨陇去洗手间,他就问他:“大手,大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