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扶着栏杆,哭喊声凄厉震耳,大牢里的人,似乎听惯了这些声音,没一个怒斥其闭嘴的。
“听见了吗?这才是正常反应”。
隔壁牢房缓缓说着,但凡是关入这里的人,至少三年起步。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唯独张观山不说话,不喊冤,一言不。
“某家可没犯事,兴许过不了几天,便能沉冤昭雪”。
张观山躺在床上,说话时还打了个哈欠。
修为都没封,这可不就是关几天就出去了?
司马家势力是大,可詹台青,许巳这两个武部的老人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似乎还有梅春霖给他撑腰。
“每个进来的人,都说自己没犯事,你又是干了什么?”。
“在春香院喝完酒,打了一个叫司马昭阳的家伙,险些将其废掉”。
此话说罢,隔壁牢房沉默不语,正当张观山以为,那人莫不是睡着的时候,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你说的司马昭阳,可是司马世家的二公子,那个小畜生?”。
“怎的,老先生跟那家伙也有仇?”。
“有!待我出去后,定要杀了那小畜生!!”。
这一道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杀意呼之欲出,听的张观山眉头一挑。
除了他自己,还未见过有人的杀意,比得上这人。
“你何时出去?”。
“三年后”。
“三年?真要等三年,黄花菜都凉了,要我说,你出去之后,还是老老实实谋个差事,别瞎折腾了”。
张观山摇了摇头,并不看好这人。
虽然这件事,有文部司正,梅春霖出面帮他,但恰如许巳所说,镇妖司也讲人情世故。
若司马昭阳一坐上,镇妖司的后悔椅,一箩筐的话就出来了。
届时,大臣们夸奖镇妖司的奏折,明耀帝的银子岂不是白给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有事,司马昭阳也不会有事。
待司马昭阳出去,背靠司马世家,三年时间,足够入融筋境,他不怎么信隔壁牢房的人,修为要高过融筋境。
静默了许久,隔壁牢房,方才又传来一道声音。
“今昔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