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微微抬,云州城南,镇妖司分司立于此地,几十年的风吹雨打。
让这门楼破旧不堪,大门紧闭,就连个牌匾都没了。
若是不说,兴许云州百姓路过,都不知这曾经是镇妖司。
张观山走上前,将大门给推开,里面的阁楼还好些,并不似门楼那般破旧。
倒是阁楼依旧在,不见当年镇妖人。
“大人可是京畿下来的武陵校尉?”。
忽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张观山扭头看去,见一个身穿布衣,少了条胳膊的老者,正咧着嘴对他笑,嘴里已不剩几颗牙了。
“某家张观山,青老莫要喊我大人了”。
张观山摇了摇头,拱了拱手,眼中有一丝敬意。
昨夜他听鹿沧名说过,眼前这老者,名为青官渡,今年兴许有个九十余岁,云州镇妖司分司破败后,人也不能全都走了。
青官渡便自愿守在这,这一守就是三十年。
“那我便喊你张校尉了”。
“如此即可”。
二人寒暄过后,青官渡便带张观山看看这分司,每路过一地,便要讲述许久,提起往日的辉煌,其苍老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
张观山沉默不语,这老者的事迹,昨夜鹿沧名也讲过,跟妖魔道人交手,受了重伤,命保住了。
可修为一辈子留在了玉经境,留在云州的原因,兴许还有心灰意冷。
“武部现如今何人是司正?”。
青官渡回,问了张观山一句。
“詹台青”。
“确实该是詹前辈当司正”。
老者点头,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
“京畿镇妖司的武陵校尉来了吗?!”。
“听动静,应该是来人了!”。
还未入演武场,便听两道声音悠悠传来。两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侧目。
见站在青官渡身旁的张观山,赶忙把手里的长枪收起来,兴奋的跑了过来。
“大人,在下青安”。
“在下青武”。
这二人,长得近乎一模一样,就连穿的衣服也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