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昨日,竟杀了一孩童。
“鹿知州,你若还想你女儿活着,那就莫要声张,待杀了那武陵校尉,我便离开云州”。
这句话说完之后,画卷缓缓合住。
鹿沧名神情复杂,沉默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
“待此事结束后,就算你不走,我也不打算当这知州,也没脸继续再当下去了……”。
……
时间一晃,又过数日。
今夜一更时,不同于往常,云州城举办花灯会,满城张灯结彩,河岸边停靠着数艘花船,百姓载歌载舞,甚是喧嚣。
只是云层之中,隐约有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几天云州城皆有人死去,而且死法一个比一个蹊跷。
无一例外,尽是死于妖魔道人之手,因为此事,闹的可谓是人心惶惶。
“今天早上云州城又死人了!”。
“谁死了?”。
“听说是城东卖包子的老梆子,这老梆子,卖了二十年包子,每天都有不少人盼着那一口,今早上辰时还未出摊。
便有人寻了过去,见老梆子死在了家中,浑身乌黑,眼睛,鼻子,嘴都被割了!”。
“死的这么惨?衙门可查出凶手是谁?”。
“凶手?你可知墙上写了什么”。
“又以黑血,写下此人因武陵校尉,张观山而死?”。
花船之上,有两个二十余岁,衣着华丽的男子饮酒闲谈,讨论着今早上生的事。
张观山神情平淡,坐在隔壁的花船上,微微侧目看一眼,端起一坛酒“咕嘟~咕嘟~”几声,喝了大半。
“痴愚!”。
明方台神情不悦,毫不客气的说着,声音飘渺,除了落在张观山耳朵里,还落在那两个男子耳中。
“谁在说话?!”。
二人眉头紧皱,目光左顾右看,没有看到明方台,却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张观山。
“这话莫要再说了!”。
其中一男子神情一变,赶忙嘘声。
他们刚刚说的话,可并未压低声音,这也就是说,坐在隔壁花船的张观山听的一清二楚!
“八天,死了八人”。
张观山面色平淡,用手指沾了沾酒杯,画出八条横杠,装作没听见那二人说的话。
这八天,每天早上云州城都会生一桩命案,死法皆是凄厉无比,并留下血迹,此人因他而死。
“那灰袍道人为了杀某家,真是费尽心思”。
张观山冷笑一声,端起酒坛,又“咕嘟~”喝了一大口,眼里看不出喜悲,甚至没有一丝怒气。
他刚在云州露面的时候,清剿了黑鹰帮,名声很好。
可短短八天,毫无规律的死了八个人,谁都怕自己睡一觉,成了下一个倒霉蛋。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风评可谓是急转,妖魔道人,果真一个比一个狡猾。
“要我说,那武陵校尉还不如不来”。
隔壁花船,又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另一男子皱着眉头,打了个酒嗝,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都多少天了,任由那妖魔道人在城中放肆,就这还京畿镇妖司的武陵校尉,要我说,哪来的回哪去算了,莫要给云州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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