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步灵风赶忙端起酒盏，给张观山斟满，脸上还强行挤出一个笑，看起来有些许不自然。
他可不觉得，张观山是无缘无故疯，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莫不是现了什么秘密？
镇妖司的人，眼这么尖？
什么都不用查，仅是看一眼就能将他跟脚看破？
这无论怎么想，都有些不合理，要知一年前，他还跑去一些镇妖司分司，跟数个校尉饮酒闲谈。
但张观山这人，似乎就是不能以常理看待。
张观山接过酒盏，瞥了眼步灵风，二者对视时，步灵风挺胸抬头，拼命想要让脸色看起来自然些，不过越是如此，看着越是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额头冷汗流个不停，胸膛剧烈起伏，一再喘着粗气。
跟沐直书，李魁武比，步灵风倒是差了不少，不需要他问什么，一切便不言而喻。
不过这也不能怪步灵风，纵使演技再好，到这一刻，心中也难免会慌。
“你的酒，某家可不屑于喝！”。
张观山摇了摇头，右手稍稍一用力，青铜熔铸，金黄的酒盏被捏的“吱吱”响，再摊手时，好好的酒盏成了铜疙瘩。
“嗖～”的一声，张观山屈指一弹，铜疙瘩直奔步灵风眉间而去，气血犹如丝线，附着在铜疙瘩之上。
步灵风两眼睁大，似有些出乎意料。
“铮～”的一声，一道拔刀声响起，白芒刀光一闪，铜疙瘩应声断成两截，下一刻，刀气跳动，铜疙瘩碎成齑粉散入风中。
步灵风浑身一颤，脚下“砰砰～”后退数步，眼神似是后怕，双手做揖，赶忙道了一声。
“多谢历镇扶使出手相救！！”。
在其身前，历百羽左手握刀鞘，右手握长刀，皱着眉头站在步灵风身前，紧盯着张观山。
“张校尉，你这又是何意？！”。
张观山实力是比他强，这一点不错，若是二人打起来，兴许不出十招，他便会被张观山拿下。
但二人同是大乾武官，并无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张观山这般，不明不白的出手，他有何不敢拦的？
镇妖司的人再霸道，总不能给他这个锦衣卫的镇扶使一并斩了吧！
其余五个，锦衣卫融筋境修士，站在历百羽身旁，沉默一言不。
京畿赫赫有名的张疯子，杀人或许还真可无缘由，也就历百羽敢说句话，他们不敢说，生怕说多了惹恼张观山。
“何意？历镇扶使，你与步灵风走这么近，莫不是未看出来？”。
张观山眉头一挑，不由轻笑几声，并非生气，眼中反倒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看来锦衣卫的人，还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
仅是这几天，步灵风与历百羽的关系，看样子好的不得了，就差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
“看出来何事？”。
历百羽眉头紧皱成川字，相比较于张观山轻松随意，他的压力要大上不少，握着刀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虽说他未亲眼目睹，张观山斩李魁武，杀天邪，可他知道天邪实力有多强！能杀天邪的张观山，得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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