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着实是世间少有英雄汉,一点都不比当初的青大人差!”。
店家捧着宣纸,不由感叹一声,云州城的事,一切皆是妖魔道人作怪,岂能怪到张观山头上?
张观山可曾干过什么事?
要他说,云州城的百姓,实在是有些糊涂了,竟还盼着一个镇妖司的校尉尽快离开云州。
“老王,你傻不傻,那碎银我看得有十两,你十两银子不要,要这么一个字!”。
“就是,这字我喝顿酒的时间能写几十个”。
“你一个卖酒的,不想着赚银子,竟想着赚一个字,老王,你可真是糊涂啊!”。
酒肆的熟客,你一言,我一语,皆说店家亏大了。
有人还起哄,也想写个武字,换店家一坛酒喝,不用那藏了十多年的好酒,单是普通的酒就成。
“你们懂什么?这字休说十两了,二十两都买不来!”。
店家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宣纸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他虽说是野路子,可也能看出来,这字有多么不凡,那些所谓大乾名帖,他反倒觉得,字迹还不如张观山写的好。
待到下午,他就关了酒肆,跑去书屋将这幅字裱起来!
……
一处庭院之中。
李牧渔趴在石桌上睡了一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后,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脑刺痛,本想用手指揉脑袋,却又觉手指传来一股穿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见十指血迹干枯,满是伤口,一旁的古琴琴弦尽断。
“昨夜生了何事……”。
李牧渔眼神迷茫,口中呢喃自语。
这云州城前不久,虽说有妖魔袭城之事,可自从张观山斩尽妖魔后,再也没听过了,更何况,妖魔是坏,不是蠢!
他身边还有无名这位上三品的剑魁,不可能有贼人能越过无名伤到他。
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是有贼人翻墙进来。
想到这里,李牧渔眉头微皱,抬起头来,见无名正在院中打坐,一时之间,杂乱的记忆涌入脑海。
“张校尉!”。
忽而,李牧渔睁大眼睛,口中不由惊呼一声。
他记起来了。
昨天他写了封拜帖,让衙门的人送给张观山,对坐长谈之后,无名替友人传了张观山刀法。
他看的兴起,便抚琴奏乐,再然后,便醉倒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