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按镇妖司铁律,司马昭阳干的那些事,够死两三次了。
张观山去了趟武部功绩堂,这一年多,他也攒了不少功绩,回去之前,换了上千两纹银。
还未推门进院,便闻见饭菜的香气透过院墙传来。
“吱吖~”一声,张观山推门进院,便见南秋雨穿着一身素衣,长随意挽起,系着围裙出了灶房。
“官人今天怎回来这么早?”。
“今日无事,便早回来一会”。
张观山摸了摸储物袋,将换来的千两纹银放在桌上。
“南姑娘,这些银子留给你了”。
南秋雨心中一咯噔,张观山虽未明说,但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官人可是要离开京畿了?”。
“待我办完一件事,便会离开京畿”。
张观山微微点头,南秋雨现在可没有俸禄。
依她的性子,估计抹不开嘴找许巳要,多给一些银子,还能帮衬一下家里。
“官人何时回来?”。
南秋雨神情失落,那双明媚的眼睛,转瞬有些灰暗。
“不知道,少说得几年吧”。
张观山摇了摇头,大乾到底有多大,无人知晓,就连个详细的地图都买不到,兴许有,不过应该放在钦天司。
“几年”。
南秋雨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把话给咽下,转而挤出一个笑脸。
“官人走后,妾身替官人看好这院子”。
张观山并未过多言语,只是“嗯”了一声,南秋雨继续回灶房煮饭,他则是收拾着行囊,何物该带走,何物留着。
月上三更,明月高悬,漫天星罗棋布,万家灯火歇息。
张观山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向微微打开的窗户,恍惚间,一个纸鹤乘着月光,拍打着翅膀飞了进来。
轻巧的落在他的床头。
“好生精妙的道法!”。
张观山呢喃自语,他见过的人,能有这般道法的,唯有武部的许巳!
他将这纸鹤打开,见里面写着一行字。
“三日后,子时初,京畿金鸡坊,登月楼后街”。
张观山诵读而出,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可未找许巳说,他要杀司马昭阳。
就算后者料到这件事,若没有詹台青点头,肯定不会出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