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若杀了吾,王定不会放过你!!”。
布衣男子万目睚眦,冲张观山怒吼,恨不得饮其血,吃其肉。
“那就让他过来,某家随时候着!”。
张观山眼神不屑,顺势又是一刀,将布衣男子的脑袋砍掉,悄无声息间,一缕紫烟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他身上。
“看来这半步金骨境的蛊师确实宝贵……”。
张观山呢喃自语,这缕紫烟,并非咒杀之术,而是一种特殊的标记,某些西域修士若见了他,便知他杀了这蛊师。
想要洗掉,恐怕至少需三品道修出手。
不过这又何妨?他一个大乾武者,难不成还会怕了西域修士?
想到这里,张观山微微回,看向历百羽等人,母虫死后,众人体内的蛊虫应也应该死去。
“你这家伙,老子定不轻饶你!!”。
那长脸锦衣卫男子,见事情结束后,面色张红,咬牙切齿,右手握刀,抬手就朝行商男子的胳膊砍去。
这人明知他们吃的是白肉,竟还不出言提醒!
今天就算不杀了他,亦有砍他一条胳膊,让其好好长长记性!!
“大人饶命!!”。
行商男子神情惊悚,吓得闭上眼睛,等了数息,却没感觉到那把刀落在他身上。
睁开眼睛一看,见他身前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右手正握着那长脸男子的刀。
“自己没本事,怪起这行商有何用?”。
张观山神情淡漠,松开右手时,那把刀的刃口已卷刃。
京畿锦衣卫,平日里除了抄家,好似再没干过别的事,冷不丁的放到江湖上,竟被一个黑店给阴了。
这事想起来,着实可笑。
“京畿那般多的势力,也不知为何要找锦衣卫,若是找镇妖司,何须某家出手?又岂能让三个西域修士逞威风”。
说到这里,张观山默默摇了摇头,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让那长脸男子神情又羞又恼。
“此事确实是我等疏忽”。
历百羽深吸一口气,瞥了眼长脸男子,而后对张观山拱了拱手。
“在下锦衣卫镇扶使,历百羽”。
“某家京畿镇妖司武陵校尉,张观山”。
张观山微微颔,看了眼哆哆嗦嗦的行商男子,口中轻声说道。
“去马厮牵匹马回去,往后的路,某家知道该如何走”。
“是!大人!!”。
此话落在行商男子耳朵里,犹如天籁之音,激动的拱了拱手后,便去马厮牵上自己的马原路返回。
虽说历百羽等人,给的银子确实很多,可就算是能赚,那也得有命花啊!
方才若不是张观山,他最少也得断条胳膊,严重的话命都保不住。
“张校尉,我与詹司正乃至交好友,曾对坐长谈!”。
“我在京畿当差时,亦常与詹司正对弈!”。
方时雨,张思目二人,赶忙来到张观山身前套近乎。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危机四伏,若是单靠锦衣卫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能依仗的,还得是镇妖司的人。
不过张观山的神情,并未多出一丝热情,还是如最初那般冷淡。
“坠龙驿离此地不远,你们去取马,先与我去坠龙驿歇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