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观山这般说,孙礼沉默良久,最终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大乾乱成这样,确实不能指望京畿,派一个上三品高人过来,更何况,还不能是寻常上三品,毕竟那道人可不简单。
“不过孙城隍莫要担心,此事兴许有人管”。
说到这里,张观山话音一顿,目光看向天际远方。
那道人何止是猖狂二字道的净的,他这个武修都隐约能察觉到,水泽之气往哪里汇聚,更别说其余修士了。
“张校尉,你的意思是……”。
孙礼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露出思索的神色。
整个龙岩府,最厉害的修士便是张观山,虽说近乎可称为,上三品之下第一人,可跟上三品修士一比,还是差了很多!
若让张观山去对上那道士,绝对是十死无生!绝无一丝胜算。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孙城隍等着便是,纵使不成,若要某家看,最多半个月,那道人自己便会走!”。
能修成上三品的没一个傻子,纵使图谋甚大,亦要想着如何保命。
若是死了,纵使所图谋之事成了又如何?
一府之地临旱灾,这事放在大乾可不算小事,就算是京畿再乱,也得派人过来管一管这事吧?总不能真不管一府百姓死活!
再说了,某个名门大派,可比朝廷都急。
“你是说,那小道士?”。
“不错,正是那小道士!”。
张观山微微颔,张维安这个小道士,能来龙岩府,他可不相信是偶然。
那天杀了天邪后,这小道士龙岩府都不回,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他也不知具体去向,但稍微一想,便知这小道士去干什么了,大概率跑去找那道人了。
天师府的道人,爱好总不能是刻意寻死吧?
定是有所依仗,方才敢去找那道人!
“那小道士差了不少,若是其师长跟着,倒是还差不多”。
孙礼摇了摇头,融筋境的道人,若要说起来,实力还算不错,这个年龄,这个修为,放在年轻一辈绝对是名列前茅。
但在张观山面前都差的远了,更别说在那上三品道人面前了。
想到这里,孙礼微微低头,看了眼张观山,见其面色平淡,丝毫不为那道人担心,不由让他沉思起来。
几息后。
“原来如此……”。
孙礼呢喃自语,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不是这般,某家也拿捏不定,不过应是如此,那小道士虽说喜欢不自量力,不过也不会刻意寻死”。
盗水泽之气的法术,那叫一个正宗,丝毫没有妖魔道人的感觉,事后残留的气息,更叫一个正气凛然!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世,那些名门大派,无论是法术还是武技,一个比一个好认。
年轻一辈过江湖,基本上不报来自何门何派,来个起手式大多都能猜出来。
法术亦是如此,天师府的法术,大多偏于道,讲究一个悟字,不似别的道宗,多借符箓,法咒之流。
他觉得,若那上三品道人出自天师府,张维安看的应更清楚,兴许来到龙岩府,便是顺路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