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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朝廷也已经下令禁止使用这东西。
要是这茶楼里真的出现五石散,那这私底下,可不知道流通了多久?
贾珠借着衣袖的遮掩,反过来抓住太子的手指,“殿下,是要离去,还是要……”
太子看向贾珠,勾唇一笑。
“阿珠知道,孤想做什么?”
贾珠低低笑出声来,“来也是打草惊蛇,走也是打草惊蛇,那还不如,将这蛇,惊得更加惶恐呢?”他一眼,便看透了太子的主意。
…
“走水啦,走水啦!”
扬州一处繁华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滚滚浓烟从茶楼的后面腾空升起来,虽然没怎么看到明火,可这浓雾却是将茶楼内的人都熏得连滚带爬逃出来。
几个茶楼内做工的人冲了进去,又被浓烟给熏了出来,根本没办法进去。掌柜的守在门前不断咳嗽,拍着膝盖哭嚎,仿佛是死了爹娘。
奇怪的是,除了掌柜小二外,那些从茶楼里逃出来的客人们,脸色居然和他们一样难看,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幸运。
远处,贾珠的手里拿着一把装腔作势的扇子挡住了脸,笑吟吟地说道:“看来,太子殿下的猜测,全对。”
太子抓着贾珠的胳膊,“走吧。”
直郡王已经带着几个小皇子先走一步,他们不过是为了留下来看个分明。
至于动手?
诶,谁看到了吗?
他们两人并肩上了马车,贾珠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等人回来后,多少是可以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回来,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太子将脑袋压在贾珠的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贾珠忽而说道。
“殿下,自打来了扬州,为何您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阿珠,孤的心情很好。”
“殿下的心情很不好。”
贾珠笃定地说道,“不管是在万岁爷还是在直郡王的面前,殿下的反应,都有些过激。”许是面上看起来,仍是在逗趣,所以康煦帝和直郡王从来不曾仔细思考过,然在贾珠看来,这每一次,却都是一次隐忍。
允礽究竟是为何如此?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诱饵之说?”贾珠的声音低了下来,“保成,这事已经过去了。”
“不管是阿玛还是大哥,都不觉得有什么。”太子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掠过贾珠的胳膊,先是从小臂,再到手腕,手指,“然,最令孤生气的,难道不该是阿珠吗?”
“殿下,万岁,只是找我去说说话。”
“这话,阿珠听了,能信吗?”
贾珠:“……”
他叹了口气,掐住了太子的脸。
“保成,难道万岁爷还会背着你,把我推出去当诱饵不成?这手段未免也太过粗暴,”末了,他又道,“纵然是为了这个……不对。”
贾珠忽然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不对,殿下不是为了这个在不高兴。”他摇了摇头,“或许也有这个原因,但其根本,不在这上面。”
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比现在还要藏得更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