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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最小的一个嫡子便落入了他的眼中。代王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不然当初民籍的事情就不会是他提出来的。他最小的一个嫡子在他收集到资料时,也不过刚刚出生。
对比起其他人,等正德帝有所打算的时候,他的岁数刚刚好。他虽曾透露出一些消息,但如何猜测都是那些藩王的想法,如果自己不能猜中正德帝的意思,那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因为自从限藩后,藩王就连生个孩子都是负担,再也不能如同以前那么随心所欲了。
只是如今连两岁都不到,就的确是有点早了。
“难道那个孩子现在是一个人独自上京?”焦适之问道。
正德帝迟疑地说道:“应该不只有他一个人,代王肯定不敢亏待他。”毕竟这可是将来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儿子,不金贵点看着怎么能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队伍中就他一个主子?”焦适之有点瞠目结舌。
正德帝琢磨了一会,“或许吧,我不允许代王与代王妃跟着,应该只有他一个主子。”
焦适之无奈说道:“他不过还是个孩子,进京的路程漂泊,要是他在路上出了问题该如何?”
正德帝讪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撇开这个乌龙不谈,焦适之在得知队伍几日后要进京后有点诧异,随后便让乐潇赶紧去布置房间。
正德帝望着焦适之在屋内走动的背影,眼底看看只有他这个人,唔……或许明日的确是该上朝了。
还有一场硬战在等着他呢。
不,或许是两场。
当正德帝真的重新召开了早朝的时候,所有的官员还有些诧异,甚至还有的有点迷糊。这可以理解,毕竟过了将近一个月的闲散日子,是人都会有那么有点调整不过来。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以这着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来到奉天门前,做好了为上谏而死的准备,即便在诏狱度过了几日,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想法。当然……惶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岂料他们还没有对皇上进行狂轰滥炸,皇上倒是先给他们来了沉重的一击。
二十几日不曾见到的正德帝一如既往的慵懒,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阶下众人,撑着下巴说道:“朕有事要说,说完后,有意见就赶紧提,不过朕不一定会听。”
这话一出,敏锐的人就有点诧异了,皇上的心情……或许有点太好了?与这段时间的气氛完全不符合啊!
“朕打算过继一个孩子。”
!!!
殿堂下站着的所有人除了内阁外都是呈现着一种懵逼的状态,仿佛完全不能有理解皇上刚才说了什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礼部尚书,他猛然出列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倒是给朕说说,有哪一条祖宗家法令朕不可以这么做的?”平日里,正德帝最为厌恶的便是这些个大臣们拿着祖宗家法来劝说他,已经到了听到这几个字就厌烦的程度。
便是这些祖宗家法,不也是朱家祖先的所作所为,就因为属于他们的时代过去,他们所做的事情便足以成为限制后代的框条?若真的不能打破还两说,可当初成祖不也是掀翻了太祖定下的规矩,方才有他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