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趁着女人休息的时候爬了出来。
遇到了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觉得奇怪,又欣喜若狂,他们抓住了他,他们差点吃了他,然后,其中一个瞎了眼,另外一个,丢掉了自己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朱利安笑了。
他笑得弯了腰。
原来,如此。
“朱利安,朱利安——”
女人寻找他的声音,传到了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血淋淋的小孩被丢了出去,落在了女人的怀里,女人抱住他,冰冷地注视着那两个负伤的男人。
“玛丽——”
是啊,她叫玛丽。
“你手里的,你手里的……”
玛丽抱着小小的朱利安后退,将他们的话抛在了脑后。
然后……
小孩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在玛丽的怀里,抱住她的脖子,难受地呜咽,最后将血淋淋的小手贴上玛丽的脸,“……玛,玛丽……”他牙牙学语着,从那两个男人的身上学来了称呼。
玛丽愣住。
然后玛丽笑了。
她看着小孩的眼神如此温柔,仿佛没有发现他那一身血淋淋的模样,她贴了贴朱利安的脸。
然后,小孩就蓦地从她怀里消失。
一如他的出现。
玛丽并不难过,她只是拖着身体在新的巢穴里睡了一觉,然后继续出门找食物,记录,然后休息。
只是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少,玛丽也越来越少出巢穴。
很多时候,食物都是靠着那些有着虫族基因的怪物来回送,但她也动不了多少,总是在巢穴里睡觉。
直到有一天,玛丽突然恢复了精神。
她从巢穴里走了出来,然后将记录的本子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又哼着歌,洗了头发,坐在巢穴前面晾着,仿佛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然后,她缓缓地、缓缓地睡着了。
再也没有起来过。
直到……
“嘶嘶——”
第一声清脆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