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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怀疑,就是那群家伙。”茨木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昨晚,我的部下在药田里发现了鸩鸟的羽毛,药田绝对就是这些臭鸟毁掉的。”
“而奴良组之前曾同我们争夺那方领地失利,怕是早早怀恨在心,除了他们还有谁会这么做?”
基本上可以说是有预谋的报复了。
“奴良组?”夏悠皱了皱眉,迟疑地道,“奴良滑瓢是很嚣张没错,但我觉得以他的性子,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在现世和陆生来往的时候,夏悠也有从他口中听对方提起一些滑头鬼年轻时候的事迹。
再加上几次拜访老年版奴良滑瓢,夏悠觉得,奴良滑瓢或许是个有野心有城府的土匪枭雄,但绝不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如果真的有不满,也一定会正大光明的与大江山组对上。
说他在这段日子里韬光养晦,潜伏在东面密谋反击,夏悠并不反对。但奴良滑瓢当真要反击,一定会沉稳蓄力,把握良机一举将领地整个夺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毁坏药田,以作幼稚冲动的报复。
茨木一听她为奴良滑瓢说话,心里的醋坛子立刻就打翻了,酸水咕噜咕噜往外冒,一张脸拉的老长。
“那家伙之前还妄想掳走你,你竟然替他说话?”
“……”夏悠嘴角一抽。
“哼,我知道,你是因为那老家伙给了你哥哥药方,所以你心底就觉得他是个好妖怪对不对?”
茨木见她不说话,紧抿着唇冷哼一声,心里气得要死却还是不敢对她发火,只好一个人在旁边抱臂望天生闷气。
她难道忘了当年初见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和毒都是拜谁所赐了吗?
呵,女人。
“……”
夏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的醋劲是越来越大了。
她觉得这个时候和茨木说不通,要知道,如今茨木和奴良滑瓢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彼此的,双方二十多年的恩怨摩擦,又怎么是她一句话就抹得掉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相看两厌的家伙,到底是在何种情形下才会签订了和平条约啊?
下午,吃过晚饭后,夏悠自觉帮玉藻前打扫起庭院里的积雪来。
扫着扫着,屋里传出抚子的呻。吟和痛呼,夏悠一惊,连忙扔了扫帚冲进屋子里去。
“她羊水破了。”
这意味着,抚子今晚就会生产。
比他们预料的早了几日,事情来的让人措手不及,玉藻前顿时慌了,她手脚无措地安抚着妻子不知如何是好。
夏悠忍不住高声道:“别冷着了,快去把酒婆婆叫来!”
酒婆婆是大江山鬼城里一处小酒馆的老板娘,会酿酒吞最喜欢喝的妖酒,在鬼城中有很高的名望,她生前便是专门为女子接生的产婆。
早在半个月前玉藻前就通过茨木和酒婆婆约定好了帮抚子接生的时间。
对方本打算今晚就从鬼城过来,这几日都守在抚子这里,没想到抚子竟提前发作了。
茨木终于看不过去他傻了吧唧的样子,皱眉道:“我去唤人来,你们在这里耐心等着。”
玉藻前终于反应过来,微白着脸定了定神,连忙道:“好,多谢你们。”
说完,他方才开始和夏悠着手帮抚子做起生产的准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