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夏悠隔着窗户看见这一幕,原本的惊呼都在此时失了声。
一切都来的措手不及,谁也没料到异变的发生。
玉藻前脑中一片空白,他瞪大了双目望着漆黑骇人的夜空,大手微微颤抖地抚上自己胸口处女人的侧脸,那是比身下冰雪更冷的温度。
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动的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末了一把紧紧抱住怀中已经没了意识与生机的抚子。
屋内,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的两个孩子,再度不安的发出了更加撕心裂肺的啼哭之声,令闻者揪心不已。
夏悠浑身一震,连忙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酒婆婆,慌不择路地朝着屋外的庭院冲去。
“阴阳头大人!”庭院内,看见这一幕的真纪也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
阴阳头神情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
“抚子……死了?”
她怎么能死呢?该死的是玉藻前才对!抚子死了,后天晚上的祭品巫女要怎么办?
这一瞬间,阴阳头立刻陷入了狂乱慌张的情绪之中。
这句话在静默的空气中响起,顿时刺激的那人浑身猛然一震。
“不……不会的……”
挚爱之人面色苍白地躺在雪地之上,玉藻前双眼猩红,眸中似是燃烧着滔天的恨意与怒火,手中狐火疯狂地朝着阴阳头一行人而去,顷刻间便将两个阴阳师苦苦支撑的结界所吞噬。
没了灵力结界,阴阳头和真纪一行人瞬间暴露在危险当中。
奴良滑瓢紧握住太刀,瞬间作出了攻击的姿态。
然而阴阳头的反应更快,在震惊后的一瞬间立刻就反映了过来。他看着玉藻前再度袭来的狐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飞快地将身边两个年轻的阴阳师一把推了出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下一刻,阴阳头抓紧机会,一把钳住身侧的真纪,动用全身的灵力拖着被茨木等人击伤的身体瞬间传送到了山脚之下。
“逃不掉的……”
陷入悲痛与疯狂中的玉藻前早已失去了一切理智,然而就在他不顾一切地追上去的时候,身后的夏悠却高声叫住了他。
“等等!”
“抚子她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玉藻前浑身一震,眼眸中的血腥之色也随即褪去,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抚子身边。
“你说什么?”
“她还有呼吸。”
玉藻前连忙将手指放在抚子的鼻下,终于再度感受到了抚子那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红着双眼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
将抚子交给玉藻前,夏悠方才将手深入雪地中寻找起什么来,随后又像是触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样,本能地把手缩了回来。
好烫。
这一片的雪烫的都快花了,刚刚在抚子身边时她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顾不得被烫伤的手,她用地上的木枝将积雪拨开,方才看见了下午她埋在那里的符纸,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灰烬。
“这是?”茨木走上前来,皱眉问道。
“是荒送来的结界阵眼,刚刚应该是这张符纸在最后保护了抚子。”
众人醒悟过来,连忙将衣着单薄暴露在雪夜中的抚子抱回了房间中,也顾不得那逃走的阴阳头了。
“都让开都让来,让老婆子我来。”懂得医理之术的酒婆婆将凑在周围的妖怪们轰到一边,神情严肃地查看起抚子的伤势来。